我知道齊美香的狀況吃不下什麼東西。
所以就隻買了一束花,放在她床頭。
護工阿姨很意外,收起手機:“你是?”
我道:“我是齊大姐的朋友。”
護工阿姨麵帶疑惑,點了點頭,儘職儘責的盯著我。
估計怕我是什麼壞人。
我坐到病床邊,握住了齊美香的一隻手,道:
“齊姐,還記得我嗎?
我是周宜,之前我們在葉燭的墓前見過。
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
聊天的功夫,我運轉精元,梳理著她的身體。
護工見我拉著齊美香的手,絮絮叨叨,不像是壞人。
便也放下心來,道:
“你這小年輕,還惦記著來看她,真不錯。”
我道:“怎麼?她這麼嚴重的病,沒人來嗎?”
護工阿姨道:“沒有。她住進來快一個月了。
沒人來看她。
一直是我在照顧。
剛來的時候,她還能說話,活動。
現在不行了。
她人很和氣,又大方。
給我的工錢,一千五一天呢!
所以我有好好照顧她,你放心。”
我跟護工阿姨道了聲謝。
與此同時,在我的精元梳理下,齊美香悠悠轉醒。
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呻吟道:
“這口氣,總算吐出來了,舒服多了。”
護工阿姨立刻圍上來,也挺高興:
“哎喲,你醒了!有沒有什麼需要的?”
齊美香虛弱的搖頭:“不用。”
然後看向我:“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得見,我記得你。
我們隻見過一次,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還來看我……”
她看了一眼床頭的花,笑了笑:
“這花兒好看,謝謝。”
我道:“彆管我怎麼知道的。
咱們都受過葉燭的恩惠。
也算有緣,所以我才來的。”
齊美香笑了笑,身體動了一下:“我想起來坐坐,躺太久了。”
護工阿姨立刻將床給搖了半截起來。
齊美香又疑惑的摸了摸肚子:
“我怎麼還餓了?
我好長時間,都沒感覺到餓了。
我想吃點兒東西。”
吃東西,做個飽死鬼也好。
於是我道:“你想吃什麼,我給你點外賣。”
齊美香道:“那怎麼好意思,我自己來吧。
你吃過飯了嗎?
不嫌棄我是個病人的話。
咱們三個,一起吃吧?我多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