鴇母誤以為這兩人喜歡自己這種年紀的，便邪笑道“哎呦，我說這位爺，我這年紀都大您一旬了，您要是喜歡成熟點的，彆急，我們這也有！”
趙雲放開鴇母，語氣冰冷道“滾，想什麼呢，我們家公子來自清國，身份尊貴，你隻要知道在我們這最不缺的就是銀子，這次路過齊州，就是聽人說起這裡有個叫曉曉的小妞不錯，你也彆安排彆人了，直接把曉曉叫過來！”
鴇母聽罷麵露難色，不過轉瞬即逝，臉上又笑得跟一朵花一樣，道“一看就知道這位公子身份尊貴，想必什麼樣的姑娘都見過，我給你們找的姑娘雖然不是曉曉，不過請兩位爺放心，絕對是在咱們春滿樓頂尖的，不論姿色、身段絕不會輸於曉曉！”
這時，一直坐在一旁的白愁將麵前酒杯的玉液一飲而儘，不滿道“哦？老鴇，我聽你這話，這曉曉高傲得很呢？都在青樓中，還他娘的在這裡裝什麼高貴，去把她給我喊過來！”
說罷，從袖中掏出一個錢袋，扔在桌上。
鴇母花枝招展地半坐在白愁腿上，一隻手在白愁臉上撫了一下，另一隻手拿過錢袋，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感覺裡麵至少有幾十枚金幣，笑道“公子是咱們春滿樓的貴客，不過這曉曉是個清倌兒，並不賣身，叫過來咿咿呀呀唱上幾曲也沒什麼意思，反倒是掃了公子的興致。”
白愁伸手在老鴇臀上一掐，驚得鴇母“哦”一聲嬌呼出聲，接著裝作不滿道“子龍，你看不在咱們自己的地盤上，出來找個樂子都讓人瞧不上，要個姑娘也是這麼推三阻四，他娘的，掃興，走吧！”
趙雲也是瞪了鴇母一樣，從她手中拿過錢袋，裝作欲走的樣子。
鴇母連忙起身，繞道白愁身後，雙手搭在他的雙肩，將胸前的兩團抵在他的後頸上，語氣嬌媚道“哎呀，公子怎麼還著急了，您可千萬不要誤會，不是奴家不安排曉曉，更不是奴家瞧不上公子，隻是曉曉這兩天的確不大方便。”
鴇母語氣一頓，心裡算計了一下，畢竟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隨即咬了咬牙，說道“奴家也想想辦法，等會讓她過來唱上兩曲，也好稍遂了兩位公子的心願，可好？”
白愁歎息一聲，若有所失道“我也不是強人所難的性格，倘若她今晚過來隻能匆匆唱上幾首曲子，那確實太沒意思了，這樣吧，老鴇你給我預約一下，後天晚上我再過來。”
趙雲心中暗笑，後天晚上是魏天鵬私會曉曉的日子，那鴇母肯定更不會同意。不過她連續拒絕我們兩次，定當會給個說法。
果然，鴇母“啊”地驚呼一聲，毫不猶豫地說道“後天更不行了，哎呦，我的兩位親哥哥誒。您真是會選日子，我看兩位公子也是遠道而來，這樣吧，一星期後，隻要您想，哪天都可以，我把曉曉先預定給您！”
白愁向趙雲微微點了下頭。
趙雲歎了口氣，不耐煩道“既然老鴇你這麼為難，我們公子也不強求了，去找幾個姑娘過來。”
接著他扭頭看向包間外麵，指著大廳中正在與賓客推杯換盞的那些紅倌兒，厭惡道“像這種檔次的，就彆叫過來了，不說我們公子，就是我都看不上，還有你這春滿樓都是這麼吵鬨的環境嗎？找不到個清淨的地兒嗎？”
鴇母見白愁不再糾結曉曉的事，終於眉開眼笑道“兩位公子先在這品會熱茶糕點，待奴家去後院給您倆安排個安靜的小樓，再挑選幾位聲、色、藝俱佳的美人兒，到時再來領兩位公子過去如何？”
趙雲裝作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讓鴇母趕緊去辦。
待鴇母走後，兩人相視一笑，隻要能進到後院，那今夜行動便算成功了。
兩人均是第一次來到這種煙花柳巷之地，品著桌上的香茗，不自覺地看向外麵熱鬨的大堂。
雖是接待普通賓客的前院，但這裡的裝修也是奢華至極。
四根粗大的梁柱，由紗幔金絲環繞，木質的牆壁由錦緞包裹，就連廳頂的毛氈上也繡著滿園春色之景，中央高台上，一個清倌兒咿咿呀呀地唱著靡靡之音，又有著幾個穿著露骨的藝伎隨歌起舞。
台下有十多張桌子，均是賓客與紅倌兒的推杯換盞。
兩人饒有興致地看著，突然一張桌子前的賓客引起了白愁的注意。
“咦？”白愁眼神望向那張桌子，疑惑道“子龍，你看那張桌子上的兩個男人，並沒有叫姑娘作陪呢？”
趙雲順著白愁的眼神看了過去，隨口道“也許人家也是看不上這裡的姑娘，就是過來喝上兩杯，圖個熱鬨罷了。”
“那年輕的公子還說得過去，旁邊那個老者，最少也是60歲往上的年紀，還來這裡屬實奇怪”白愁自言自語道。
趙雲煞有見地笑道“這就叫做男人至死是少年咯！”
白愁並未答話，隻是又仔細望向兩人。
這一老一少兩人，穿著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