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鹿繼續一副死樣,假裝聽不見,直到季煜涵叫了三四次,她才緩慢的轉過頭,用空洞無神的目光看他。
但默默地並不說話,隻是看著他。
季煜涵看林之鹿看過來,小聲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小鹿對不起,我本意隻是想挽回你,不知道池朝明會鬨成現在這個樣子。”
林之鹿這會才懵懂又疑惑的問:“你是誰?”
這場麵,實在是在季煜涵意料之外,他不信人真能失憶,小聲質問:“林之鹿,這樣有意思嗎?”
林之鹿依舊不悲不喜麵無表情的打量季煜涵:“我們認識嗎?”
季煜涵最近都快被這破事煩透了,扯了扯本就不周正的領帶:“能不能好好說話,彆裝?”
林之鹿一臉死氣,痛苦到五官擰巴,雙手死死捂著腦袋,人瑟縮成一團。
“頭好疼……”
徐芊芊趕忙出來製止季煜涵:“她顱內出血,昏迷了那麼長時間才醒,失憶也是後遺症的一種,你彆逼她!”
隨後趕忙按了床頭鈴,呼叫醫護趕緊來。
林之鹿剛清醒還沒來得及向池庭深打聽事情經過,現在聽到季煜涵親口說他有參與,不是假裝了,是真的氣得腦袋疼,疼得流下生理性淚水。
季煜涵看林之鹿那蜷縮痛苦的模樣,又看到監護儀上的心率血壓也在蹭蹭的走高,不似作偽。
又看到她腦袋上縫合的傷口,跟脖子上和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不知是信了,還是不信。
隻是呆呆的看著林之鹿,愧疚的歎了句:“對不起……”
很小聲,似乎大家都沒聽到。
陸瑾言一直在池庭深病房裡候著,數著點兒,看時間差不多了,踩著點兒去了林之鹿病房。
先是無比沉痛的歎息了一聲,轉而語重心長的看向季煜涵:
“季總,我當事人需要靜養,她的事全權委托給我了,不如咱出去談?”
季煜涵眯了眯眸子,眼神不善的看了眼陸瑾言,這人就是個巨坑。
知道是個坑,可又能怎麼辦呢?
那麼多保鏢護著林之鹿,他總不能強硬逼林之鹿和解簽字。
並且林之鹿目前這狀態,實在不適合談判,事情著急也無法再拖下去,即使知道陸瑾言是個大坑,也隻能踩了。
跟著陸瑾言一塊出了病房。
季煜涵帶著他的律師團隊,而陸瑾言帶著大批保鏢,兩隊人一同去了附近咖啡廳的包間裡。
麵上平和,背地裡都暗潮洶湧。
季煜涵不耐煩的鬆了鬆領口:“開門見山吧,什麼條件?”
陸瑾言一貫懂拿捏的:“你們的行為,不但對鹿小姐造成了嚴重的身體傷害,還造成了嚴重的精神傷害,導致鹿小姐見到陌生人會有應激反應,留下嚴重心靈創傷。”
頓了頓保持著職業微笑看向季煜涵:“這事你打算如何善了?”
季煜涵知道在陸瑾言這討不到便宜,也不想過多拉扯,直白的告知:“賠償金我們按你們的要求賠付,但要求保密協議。”
陸瑾言笑笑,講出了本次的最終目的:“我們還需要您額外簽署一份保證書,保證不會再聯係騷擾鹿小姐。
不然,我方不答應任何和解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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