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遠在那等了約莫十分鐘左右,就立馬有人過來喊他,帶他驗了護照,付錢買了個套餐後,就往後麵靶場裡去了。靶場可選的槍支不少,除了常規的手槍,和步槍之外,還有霰彈槍,狙擊槍。
鐘遠選的套餐裡,包含兩種槍型。鐘遠選了兩把常規型號的手槍和步槍,各自試了幾槍。
打完出來,外麵大堂裡已經沒什麼人了。
鐘遠也沒多停留,出了射擊館後,他又往射擊館後麵繞去。
之前那個白人說過,馬克他們幾個,平時都是住在這射擊館後麵的山上。這會兒,估計人應該都在。
射擊館後麵的山,占地不小,不過山勢平緩。山腳下砌了一圈圍牆,但沒見監控。
鐘遠選了個林子較密的位置,翻牆溜了進去。
圍牆裡麵,林子密得很,鐘遠隻穿了條短袖,穿行其中,頗有些受罪。
鑽了十來分鐘後,總算是看到了一處房子。
房子是平房,外麵看著比較老舊。房子前麵有塊不小的空地,空地上擺著些戶外的沙桌椅,還有燒烤架等等不少雜物。空地另一頭還停著輛車,車旁邊有條水泥路,看方向,應該是通向射擊館的。
此時,空地上那些戶外沙椅子上,坐著幾個人。其中有兩個是白人,還有幾個都是當地人。
年紀都不大,各自坐在那,有玩手機的,有抽煙的,但沒人說話。時不時,有人會朝房子那望上一眼。
與老舊的外表不同,房子內裡,粗獷之中又透著幾分奢侈。
脫落的牆皮,裸露的紅磚,還有水泥的地麵,但與之相配的是,高檔的家具,真皮的沙,還有那些一看就不便宜的擺件,甚至,對門處還擺了一尊足有小臂高的純金佛像。
“你說,這哈桑會不會是花大姐那批人動的手?”馬克靠在沙裡,架著個二郎腿,一手擱在膝頭,一手架在沙扶手上,捏著個火機慢慢地轉著。
他左邊的單人沙裡,人高馬大的奧夫正閉著眼,聞言,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問:“最近那批人有動靜?”
馬克聳肩撇嘴:“我這邊是沒什麼現,但你說,要不是花大姐那批人,還能是誰?最近也沒聽說這哈桑又得罪了誰了!”
奧夫微微皺起了眉。
沉默了片刻後,忽問:“前天晚上出事的那些兄弟,屍體都要回來了嗎?”
馬克一聽這話,頓時就沉了臉,忿忿道:“阿倫的還沒要回來,他們說找不到,也不讓我們自己去找。”
奧夫聽後,眉頭皺得更緊了。
馬克看了他一眼後,覺得不對,問:“怎麼了?”
奧夫搖搖頭:“沒什麼!”隨即又問:“知道他們把屍體都放到了哪裡嗎?”
“知道。”馬克點頭。
“你帶幾個人過去,去把阿倫找回來。”奧夫說道。
“現在?”馬克有些驚訝。
奧夫點頭:“對!”
馬克隻好起了身,往門口走去。到了門口,點了根煙,而後抬眸掃了一眼外麵坐著的那幾個人,遲疑了一下後,抬手點了那兩個白人,又另外點了一個當地人,招呼著他們上了車。
隨著車子的啟動,鐘遠看了一眼那平房後,轉身悄然離開。
鐘遠並不打算對奧夫做些什麼,畢竟,這奧夫如今不是重點。但,未雨綢繆,提前摸一下情況,有備無患。
回到旅館,鐘達已經在了。
倒是黃胖子不在,不知去了哪裡。
鐘遠也沒管他,和鐘達二人簡單吃了個午飯,又休息了半小時後,便再次離開了旅館,開車朝著敦縣駛去。
他們的車剛開出艾市市區,黃胖子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鐘遠剛一接通,就聽得黃胖子的聲音傳了過來:“遠哥,你現在在哪?”他聲音裡,略透著點焦急。
鐘遠不由皺眉:“怎麼了?”
黃胖子道:“奧夫那邊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剛才奧夫的人突然開始出來打聽最近有沒有人打聽過他們的或者哈桑那邊的消息。”
鐘遠微怔了一下。
這奧夫這麼快就察覺出了問題?
他想了想後,問黃胖子:“你那些線人都還靠譜嗎?”
“應該沒什麼問題。”黃胖子說是這麼說,可言語裡並沒有多少自信。
鐘遠聽後,便道:“這樣,你先回旅館,把重要東西收拾一下。待會,我過來接你。”
黃胖子這人雖然還算機靈,可到底沒啥戰鬥力。真要被奧夫的人盯上了,絕對沒什麼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