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月漾的話，皮膚黝黑的的考生立即撲通一聲跪下。
“大人，求您發發慈悲讓學生參加這次科舉考試。學生隻想要一個進士的功名，可以不考官。”
江月漾緩緩蹲下，隨即伸出兩根手指扶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
“你叫什麼名字。”
“黎……墨”
江月漾向上抬高了一點她的下巴，“本官問的是你的真名。”
“黎清歡。”
江月漾笑問：“你就這麼確定自己能考中？”
“上……上次科舉，學生考到了99名。”
聽到這話，江月漾慢慢扭頭看向吏部尚書等人，似笑非笑的說道：“尚書大人，祭酒大人，她說她上次參加過科舉考試。”
吏部尚書欲哭無淚，上次負責科舉的人不是我吏部啊！
孔祭酒的臉色十分不好看，禮部那些人真該全部換一換了！
江月漾也不是非要他們表態，緩緩收回視線看向女扮男裝的考生。
她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可知你這是欺君？”
“學生……”黎清歡緊抿發白的雙唇，“學生隻想要個進士的功名，求大人準許。”
“你這是要本官和你一起欺君？”
“不……不是，學生……”
係統道：【宿主，你乾嘛嚇人家小姑娘？】
江月漾收回手，隨即站了起來，【她一看就比我大，我才是小姑娘。】
係統：【……】
重點是這個嗎？
江月漾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的黎清歡，“你女扮男裝參加科舉的事情，本官已經稟明陛下。你能不能參加考試，全在本官的一念之間。”
“求大人垂憐！”黎清歡重重的給江月漾磕了一個響亮的頭。
江月漾略顯不耐煩，“你除了哀求，就沒有彆的話說了嗎？給我一個理由，一個能讓我準許你參加考試的理由。”
聞言，黎清歡慢慢抬起了頭。
她挺直腰背，眼神堅韌而果決，“大人，學生想改變這個對女子不公的世道。”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有些震驚。
江月漾勾唇哦了一聲，“你的誌向倒是無比遠大，可你有本事做到嗎？”
“學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做到，但學生會傾儘一生朝這個方向努力！”
“你可知你這樣的想法在某些人看來……是大言不慚，是離經叛道。”
“學生知道！”
江月漾沉默的盯著她看了一會，“此生不改？”
“此生不改！”
“行。”
黎清歡不確定的問道：“大人這是應允了？”
“記得在試卷上寫自己的真名。”
黎清歡頓時笑逐顏開，叩謝道：“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