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說越覺得不對勁,“是他,一定是他殺了我的孫兒。那時,我剛準備去找人,隔壁的文浩就爬上牆頭問我發生了什麼事。之後,他就過來幫我踹開了房門。”
“你當時有注意到到曹文浩在做什麼嗎?”江月漾快速追問。
老婦人悲痛落淚,“沒有,我看到我那孫兒吊在房梁上,當時就暈了。”
“這就對了!”白澤突然出聲,“凶手一定是那個時候把門閂上的絲線取走了。”
“那麼就隻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江月漾看向白澤三人。
凶手是怎麼讓死者失去意識的呢?
溫錦年試探性開口,“凶手是不是會醫術,懂得讓人昏睡的方法?”
“昏睡?”老婦人疑惑出聲。
江月漾見狀立即問道:“大娘,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我那孫兒從小就怕見血,一見到血就會頭腦發暈,嚴重的時候還會昏睡。”
謔!
眾人頓感一道光照過來,驅散了所有迷霧。
密室殺人的機關破解了,死者衣服上的血跡也對上了。隻要再找到證據,或者凶手招供,案子就可以結了。
就在這個時候,燕王人未到,聲先到。
“江月漾,我把人帶回來了。”
房間裡的幾人聞聲朝外看去,看到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捂著肚子站在燕王身後。
江月漾走出去問:“人不就住在隔壁嗎?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這小子說肚子不舒服,一直蹲在茅房裡不出來,耽擱了一點時間。”
“肚子不舒服?這麼巧?”江月漾眯著眼睛看向曹文浩。
曹文浩討好地笑著,“不敢欺騙大人,小的肚子真的不舒服。”
“是麼?”江月漾走到曹文浩麵前停住,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本官正好會點醫術,給你看看?”
曹文浩瞳孔一顫,但很快又笑著推辭,“不敢勞煩大人,小的已經好多了。”
江月漾就是想嚇嚇他,沒想給他診脈,點點頭道:“既如此,那便隨我們回監察司吧。”
曹文浩心中一驚,“小的為……為何要隨大人回監察司?小的不曾犯事。”
“本官已經確定此間死者李錦弦乃他殺,曹公子作為死者生前見的最後一個人,有重大嫌疑。”
“我沒有殺人!”曹文浩立即為自己辯解。
江月漾微微一笑,“本官沒說你殺人啊。本官現在隻是懷疑你殺人。”
“大人有證據嗎?”
“有證據就不是懷疑了。”江月漾輕輕勾起嘴角,“曹公子是個讀書人,當知道我大夏律法。作為本案的嫌疑人,當配合官府調查。”
曹文浩嘴唇動了動,無話可駁。
下一秒,瞥見房間裡的老婦人,他忙道:“李大娘,我和李兄是至交好友,斷不會害他。而且,我是什麼樣的人,您最清楚不過了。你快幫我和幾位大人說說,我怎麼可能殺害李兄?”
聽到曹文浩這番話,老婦人突然發了狠,衝上來,白澤眼疾手快地攔住她。
老婦人雙眼發紅地盯著他嘶吼,“我孫兒怕見血的事情除了我,就隻有你一個人知道!是你殺了他,是你殺了他!”
“李大娘,你在說什麼?李兄的死和他怕見血有什麼關係?”曹文浩越發不安。
江月漾笑道:“這就得問曹公子了。”
“小的不知道。”
“沒關係,你會知道的。”江月漾衝他抬了抬下頜,“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