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覺得我能對他做什麼？”江月漾從容不迫地反問。
“雖然我已經不管血煞閣的事，但我想知道的事情依然能知道。據我所知，無痕他就是認識你之後才變化那麼大。”
“那隻能說他受我影響變化，怎麼能說我對他做了什麼呢？”
夜殤勾唇一笑，“這麼說，你知道他是血煞閣的少閣主。”
“嗯。”江月漾點頭坦然承認，“我還讓他用血煞閣的人幫我做了許多事。”
夜殤微微眯起眼睛，他沒想到江月漾會那麼乾脆承認，對她的探究更深了。
他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試圖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些什麼來，“他為何會幫你？”
“因為我們是朋友啊！”江月漾回答得十分的理所當然。
“朋友？”夜殤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容，“你是官，他是殺手，如何會是朋友？”
“應該是……緣分。”江月漾點了點頭，“沒錯，是緣分。世界那麼大，他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我，可不就是緣分嘛！”
聽到這話，夜殤誤會了。
他們這是……不！
無痕自那件事之後，對女子痛恨至極，怎麼可能會再次付出真心！
夜殤眸色一變，殺氣驟現，“小姑娘，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
“你若沒對他做什麼，他怎麼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變成這樣不好嗎？”江月漾問道。
夜殤一愣。
江月漾接著說道：“他以前冷血無情，終日以殺人取眼為樂，幾乎就是一個瘋子。
現在變得有血有肉，也不殺人了。您作為父親，難道不想看到他活得像個人？”
夜殤聽後，殺氣稍斂，但看向江月漾的眼神依舊沒變，心裡的疑慮也依舊未消。
他總覺得他的兒子不是他的兒子。
江月漾一看就知道夜殤在懷疑夜無痕的身份，她要徹底打消夜殤的懷疑。
“叔叔，你不希望夜無痕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嗎？”
夜殤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他如今還是我的兒子嗎？”
“當然！他的身體裡流著你的血，不是你的兒子還能是誰的？叔叔莫不是以為我能把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
夜殤沉默，他確實這麼想過。
江月漾見狀微微一笑，“叔叔，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沒那麼大的本事。”
夜殤看著她沉默，長久的沉默。江月漾也不急，靜靜地等著他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夜殤看著她緩緩說道：“誰若敢傷我兒子，我必殺之。”
“那不會是我。”
“……你走吧。”
江月漾起身，眉眼彎彎地說道：“雖然叔叔沒有盛情款待，但我還是得說一句謝謝款待。”
夜殤：“……”
“叔叔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