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過家教,知道怎麼教學生。到時我給你講一遍,你再給他們講一遍。”
江月漾想了一下後搖頭,“這樣太麻煩了。”
“不這樣你要怎麼解決?你剛不是說你不懂怎麼教嗎?”
“到時候再說吧,我累了。”江月漾說著站起來蔫頭耷腦地朝內室走去,“我要睡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江月漾,你等一下。”夜無痕叫住了她。
“嗯?”江月漾聞聲回頭。
夜無痕走到他跟前,躊躇了一會後從腰間拿出一顆墨色的珠子遞給她,“我父親給你的。”
“這是什麼珠子?”江月漾拿過珠子舉高看了看,“你父親為什麼要給我這個?”
“……他沒說。”
“他沒說,你就不問啊?”
夜無痕心虛地移開眼睛,“沒問。”
“這不會是什麼傳家寶吧?”江月漾仔細端詳著手裡的墨色珠子。
“不是,就是一個普通的珠子,你可以把它當成一個見麵禮。就這樣,我走了。”
話落,不待江月漾做出反應,他就轉身快步朝外麵走去。
“夜無痕,你等等。”
江月漾追出去的時候,隻看見一個從屋簷上一躍而下的黑色身影。
翌日清晨,宮門口。
江月漾將腦袋靠在陸雲廷的後背上,眼皮一點一點的下垂。
昨晚,她做夢夢到了備戰高考那段緊張且艱辛的日子,搞得她沒睡好。
就在她捂住嘴又打了一個哈欠後,身後傳來了重重地咳嗽聲。
她下意識回頭看去,見是左相大人,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左相大人,早上好!你今日怎麼也這麼晚啊?”江月漾熱情地出聲打招呼。
聽到這話,左相很想問一句:你不知道嗎?
昨晚,他抄《史記》抄到了五更天。寅時,早上四五點)
江月漾沒聽到回話也不在意,眼珠子稍稍轉了轉後,試探性地問道:“左相大人,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與我說?”
聽到這話,左相敏銳地眯起眼睛,反問:“小江大人這話何意?我應該有話要與你說嗎?”
“沒,我以為你會不滿我的懲罰。”
“小江大人的懲罰合情合理,我沒有不滿。”
“那就好。”
此話過後,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再開口。
江月漾垂眸深思,左相大人現在還不知道《九九乘法表》的事,那她可以裝作還沒教到乘除法,洗清故意藏私的嫌疑。
左相諱莫如深地盯著江月漾的背影看,覺得她方才問的那話另有原因,但他一時想不到。
沒過多久,他們就順利通過入宮檢查,一前一後朝太和殿去了。
一刻多鐘後,他們前腳剛走進太和殿,元帝後腳就帶著人出現了。
文武百官齊聲拜見元帝後,早朝開始,大臣們依次奏事。
江月漾因為沒睡好困得不行,聽了一會兒後便閉上眼睛打瞌睡。
左相大人也好想睡,但他不能睡,隻好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另外,同樣熬夜抄書的江尚書也一臉困倦,哈欠一個接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