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部隊裡。
魏洲雙手抱臂靠在門框上,目光落在宿舍裡的男人身上,調侃道:“哎喲喲,琛哥,周末請了兩天假這是去哪了,你以前可是一年到頭從不請假的,又是陪媳婦去了?”
賀霆琛打開抽屜,拿出裡麵先前寫好的報告書,又順手關上抽屜轉過身大步走過來,腳步未停,“關門。”
魏洲見他徑直走了出去,立即站直身子伸手關上宿舍門,然後抬腳跟了上去,又問道:“琛哥,去哪玩了啊?”
賀霆琛斜睨了他一眼,回道:“江城,去了趟薑漫家。”
魏洲聞言挑了下眉頭,“回去探望你老丈人還有丈母娘啊?”
“不單單是這個。”賀霆琛說。
“那還有什麼事?”魏洲好奇的問道。
“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薑漫出去玩救了個落水老爺子?”賀霆琛說。
魏洲點了點頭,“記得啊,怎麼了?”
“那救的老爺子是薑漫親外公,薑漫母親是老爺子自小走丟的女兒。”賀霆琛緩緩道。
魏洲先是愣怔了下,反應過來,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眉宇間滿是震驚,“什麼,還有這麼巧的事情!”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這是怎麼發現的啊?”
“薑漫跟她外婆年輕時長得很像,老爺子走丟的女兒後腰位置有個月牙胎記,所以我們這次回去是為了確認薑漫母親有沒有這個胎記。”賀霆琛回道。
“原來是這樣。”魏洲不可思議的說道,“這麼說薑漫她媽還是首都人了。”
賀霆琛嗯了一聲,冷不丁的說了句:“百貨大樓是薑漫她外公家的。”
“啥玩意?!”魏洲表情有一絲錯愕,回過神來,一度懷疑是自己聽錯了,“不是,琛哥,你認真的,沒開玩笑?”
“我開玩笑做什麼。”賀霆琛悠悠道,“沈鴻年是她舅舅。”
“沈鴻年?”魏洲這下眼睛瞪的更大了,“就是咱們首都的首富沈鴻年?!”
賀霆琛眉梢微揚,“不然還有哪個?”
魏洲眸底滿是不可思議,搖了搖頭,不由得感歎道:“我天,琛哥,你這是娶了個金疙瘩回家了啊。”
賀霆琛沒搭腔,抬手揚了揚手裡捏著的報告書,“我去提交下報告,你先去訓練場那邊吧。”
“哦,好。”魏洲應聲道。
賀霆琛嗯了一聲,收回視線,抬腳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
下午。
薑漫按照約定時間準時來到清大校門口。
這個點學校門口沒什麼人,她轉著頭四處望了望,倒沒有看到什麼長相年輕的男人。
薑漫等了幾分鐘,又低頭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微微皺了下眉頭,嘀咕道:“我不會被鴿了吧?”
話音剛落,耳畔就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你好,請問是薑漫小姐嗎?”
薑漫聞言撩起眼梢,朝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就見前方走來一個身形高大的年輕男人。
男人身穿一件白襯衫,扣子嚴謹地扣到最上方,眉目清朗,五官冷峻,銀框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鏡麵反射冷光,顯得人睿智而矜貴。
薑漫見狀微不可察的挑了下眉頭,看樣子這人應該就是外公他口中的江淮舟,當即點了點頭,回道:“我是,你是江教授嗎?”
“江淮舟,叫我名字就行。”江淮舟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