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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受到了嗎?”
在“浮峰之林”的深處,無數精靈族人依舊在默默清理著戰鬥後的痕跡,他們的動作機械而沉重。而在安娜貝爾辦公的浮峰之巔,木林森大長老那素來平淡無波的眼神中,忽然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掩飾的驚駭。
“……‘神罰之劍’!”他喃喃自語,聲音低沉而凝重。
二長老克裡奇同樣神色凝重,兩人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天際,隻見它忽地變黑,又忽地變白,如同命運的筆觸在天幕上肆意揮灑,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沉默。
良久,木林森大長老才輕輕歎了口氣,聲音裡滿是無奈與憂慮。
“希望他沒事吧……”
克裡奇沉重地點了點頭,目光依舊停留在那天際,卻未曾開口說出一句話。
……
妮貝塔狠狠地跺了跺腳,貝齒緊咬,眼神中滿是憤怒與不甘。
“該死的西門克萊!……”
她望著那個方向,那裡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強大力量,妮貝塔心中氣憤至極,卻不敢貿然前往。
“現在怎麼辦?”輕佻男恢複了往日的輕佻,聳了聳肩,問道。
妮貝塔凝視著那個方向,心中盤算著。她知道,等自己趕到,西門克萊恐怕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憤憤地哼了一聲,不耐煩地說道:“還能如何?!回去給大人報告吧!……該死!”說完,她憤憤地再度咒罵了一聲,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黑芒,帶著一眾手下離去。
輕佻男無奈地聳了聳肩,也縱身跟了上去。
……
“什麼?!你居然讓他給跑了???”
西門克萊惶恐地跪在一麵能量鏡前,四肢匍匐,渾身顫抖,似乎對鏡中的存在充滿了恐懼。一個憤怒的聲音從鏡中傳出,震得西門克萊耳膜嗡嗡作響。鏡中,一名模樣秀美如神祗般的存在緩緩顯現,身後蔓延出四支雪白的羽翼,承托著他那秀美的容貌,給人以高貴莊嚴之感。
“大大人……這……小人實在沒有辦法!小人甚至已經使用了‘神罰之劍’,但他……他竟然能夠硬抗住!……最後小人實在是沒有能力將他留下啊……”西門克萊顫抖著回答道。誰能想到,這個在麵對安娜貝爾等人時表現得宛若紳士一般的家夥,此時竟會露出如此懦弱、猥瑣的表情?
“硬抗‘神罰之劍’?”鏡中人臉上也不禁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是的大人……小人不敢有一句假話!”西門克萊連忙表示。
鏡中人皺眉沉思了許久,才輕聲一歎道:“算了。此事暫且擱置一邊吧。他的父母都在我們手上,他跑不了的……”說著,他抬起頭,“行了,你也下去休息吧。‘神罰之劍’的後遺症也不小吧?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西門克萊聞言,頓時激動得渾身顫抖,連連表示:“能為大人效力,是小人的榮幸!”
鏡中人露出滿意的神色,然後笑道:“放心。答應給你的東西,我不會忘記的。”說著,他從懷中摸出一件事物,輕輕一拋。令人震驚的是,這東西竟然直直地從能量鏡中拋了出來,就如同兩人麵對麵拋接一般!
事實上,兩人之間的距離相差數萬公裡都不止。那麼,鏡中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神之眷顧’即便是在天使族中,也是中等級魔法。以你的能力,要想完全發揮,恐怕還不太夠……不過,若隻是作用在數十乃至數百人的身上,還是很有效果的。”
西門克萊接過那事物,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匍匐在地,連聲道謝:“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鏡中人再度一笑,隨即消失在能量鏡中。隨著他的消失,原本在鏡子上閃爍著的白色光芒也消失不見。
此時,西門克萊才抬起頭,一臉笑容地看著手中的卷軸,雙目中閃爍著憧憬的光芒。
“森進精靈……‘精靈靈動’……哼哼……現在,我光明精靈也擁有‘神之眷顧’了……他日再戰,鹿死誰手,還真是不好說了……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響起,回蕩在整個光明精靈族的光明神殿之中。
……
“被光明精靈搶先了一步。”妮貝塔的表情已經恢複冰冷。在她的麵前,出現了一個黑洞一般的存在。而在洞裡,卻有著一個人——一個頭生犄角、背後伸著四隻蝙蝠翅膀般的肉翅的冷漠青年。
“哦?”冷漠青年挑眉問道。
“是西門克萊動的手。他動了‘神罰之劍’。”妮貝塔一臉冰冷地說道。
“‘神罰之劍’?”冷漠青年皺了皺眉。
“是的。所以……小人初步估計,‘神瀾之心’應該已經交到了天使族的手中……”妮貝塔繼續說道。
冷漠青年也明白妮貝塔所說的是如何一種棘手的情況。‘神罰之劍’在這個大陸上,幾乎是處於絕對巔峰的存在。即便是魔族的‘死亡煉獄’,在威力上也相差甚遠。
冷漠青年沉眉想了想,才開口道:“這事不怪你們。東西拿去,休息去吧。”
說完,他一揚手,一樣東西從中掉落了出來。還不等妮貝塔反應過來,就已經消失在她的手中。妮貝塔握著手中的事物,喃喃道:“‘暗黑詛咒’……哼!安娜貝爾……”提到安娜貝爾,妮貝塔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但稍縱即逝。
……
在一個狹小昏暗的山洞內,慕辰的身體已經慘不忍睹。原本白皙的肌膚此時已經變成一種血紅色,那是之前猛然爆發出一陣血霧之後留下的痕跡。一道道驚人的血痕布滿了他整個身體,他的經脈早在離開的時候就已經繃斷了許多根。在最後爆發出強大力量的時候,幾乎完全斷絕。他的表情扭曲,身體僵硬地彎曲著,承受著渾身上下傳來的痛苦。
“啊!!!!!”
慕辰再度因難受而爆發出一聲嘶啞的痛叫聲。他明白,如果再不做點什麼,他非活活疼死不可。雖然就目前而言,他似乎已經快要不行了。
他掙紮著想要坐起來,但身體上的疼痛卻讓他連平時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也變得分外艱難。但他必須坐起來,必須!
靠著強大的精神力的支撐,慕辰將身體的痛感最大程度上的摒棄在腦外。但無法摒棄的那部分疼痛感,依然讓他的臉扭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