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逸猛地睜開雙眼,卻已不知何時失去了對時間的感知,那場與鐵背荊棘龍的激戰,仿佛已是遙遠的過去。
四周,一片狼藉,宛如末日之景。腳下,一個深邃的巨坑,十餘米深,百米之寬,如同大地被撕裂的傷口,訴說著之前的激戰是何等慘烈。他勉強逃離那鐵背荊棘龍的魔爪,卻也沒逃出多遠。
那鐵背荊棘龍的龐大身軀,如今卻如一座山巒般橫臥在旁,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彌漫了整個空間。而在這巨獸屍體的周圍,竟有約莫五十隻狼形生物,正如饕餮盛宴般,貪婪地撕扯著它的肉體。
胡逸的突然起身,如同驚雷般炸響,那些狼形生物幾乎瞬間轉頭,綠油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胡逸還未完全清醒,其中一頭狼形生物已如離弦之箭般朝他撲來!那身體化作一道灰影,鋒利的尖爪閃爍著寒光,一看便知非同小可。
然而,這狼形生物的速度雖快,但與鐵背荊棘龍相比,卻是天壤之彆。
初醒的迷茫迅速被那撲麵而來的破風聲驚醒。胡逸眼中閃過一絲淩厲,他看清了那狼形生物的來勢,右手猛然一揮,那是經過蒼冥決修補,已然完全康複的右手!同時,身體驟然後退,宛如遊龍戲水,輕盈至極。
“嗤!”一聲輕響,如同割裂綢緞。那狼形生物的眼睛猛地一凸,隻見它的身體竟在一瞬間被分成了兩截!內臟與鮮血如泉湧般拋灑而出,畫麵慘烈至極。
身後的狼群見狀,眼中頓時露出驚恐之色。作為腐食性動物,它們天生膽小如鼠。如今見同類一個照麵就被眼前這看似弱小的生物分成兩半,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幾乎在瞬間就轉身朝林子深處逃去,猶如喪家之犬。
胡逸落地後,不禁有些愕然:“這狼群倒是奇怪……”
也難怪他奇怪,狼性本凶,怎會因一個同類的死亡而落荒而逃?然而,這群腐食狼,雖有著狼的外形,卻是不折不扣的腐食性動物,對活物有著天生的恐懼。
對於胡逸來說,這隻是些許疑惑而已。見它們逃離,也不再深究,轉而看向那頭鐵背荊棘龍的屍體。
此時的鐵背荊棘龍,已被啃食得隻剩下那層厚厚的鱗甲以及骨架。那鱗甲之堅韌,胡逸全力一擊的劍芒都隻能勉強破開,如此防禦,即便放眼整個神界,也少有生物能與之相比。
令人感歎的是,鐵背荊棘龍這等生物,死後竟淪落為腐食狼這種卑微生物的食物,實在讓人有種淒涼之感。想起它生前那狂霸的氣息,那不可一世的眼神,再對比現在的慘狀,胡逸不禁歎了口氣。
隨後,胡逸大手一揮,那具龐大的鐵背荊棘龍鱗甲便消失在空氣中,被他收入了空間戒指之中。
環顧四周,胡逸驟然化作一道灰影,繼續前進。如今距離神界的那些城市還不算太遠,必須走得更遠些,才能安心地將空間之心鑲入科斯利奧之劍。否則,誰知道那科斯利奧之劍釋放出的能量,會不會引起那些強者的覬覦?
此去路程,不過半小時左右,而鑲入空間之心,至少得一個小時以上。胡逸心中有種預感,第五顆元素之心的鑲入,將意味著科斯利奧之劍將真正揮發出威力,絕非之前鑲入元素之心時那般簡單。
時光荏苒,神界的秋天悄然逝去,冬季已至。
讓胡逸頭疼的是,自與鐵背荊棘龍一戰後,他竟又遇上了諸多足以與鐵背荊棘龍相媲美,甚至更為強大的生物!
數次生死邊緣的徘徊,胡逸的蒼冥決修為如同破繭成蝶,飛速提升!如今,他已完全恢複到了天劍巔峰的實力,若以神界的境界劃分,他已是智天使巔峰的強大存在!
隻待蒼冥決繼續進步,他便能踏入那前世都未曾觸及的劍道巔峰——劍皇境界!這怎能不讓人興奮與期待?
然而,胡逸也明白,這種進步絕非一蹴而就,而是需要長期的積累與沉澱。於是,他在這段時間裡,更是刻苦修煉,不敢有絲毫懈怠。
因劍道修為已至瓶頸,隻待最後一步便能突破極限,所以,那久違的精神力鍛煉之法,也被他重新拾起,納入了日常修煉之中。
隻有劍道修為超越本身實力,他才能以更快的速度提升自己。而這種方法,便是——木雕。
木雕,這門源自地球的古老藝術,承載著人類無儘的智慧與情感。
最初的木雕,或許隻是人們生活勞動中的一種無意識行為,如“斷枝為器”,那應是人類原始社會的早期。
然而,隨著生活的安定,審美觀的出現,木雕逐漸從“斷枝為器”的粗糙形態,蛻變成了一種精湛的工藝藝術。一代又一代的人類不斷完善,使得木雕的工藝日益精湛,直至今日,仍在不斷發展與創新。
胡逸的木雕技藝,還是在他身為殺手時,於閒暇之餘自學而成。
那時的胡逸,雖然嘴角總是掛著不經意的笑容,但內心深處,卻無時無刻不在思索著自己的存在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