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馬丁內斯好像一早就等著,他快步跑上前:“雲清,我能邀請你參加舞會嗎?”
“你來晚了,她已經有舞伴了。”林雲峰戲謔地看著他,嘴角露出一個不友好的弧度。
“哥們,你這都不放你師妹?”馬丁內斯會錯了意,“行行好。”
“不是我,”林雲峰深吸一口氣,看著顧雲清,“我都沒來得及。”
顧雲清沉默不言。
“傳說是真的?”馬丁內斯接受不了傳言,不可思議,“弗林特?”
顧雲清點頭。
“好吧,那我能請你跳第二支舞嗎?”馬丁內斯不死心。
“我認為,一位紳士不應該忽略自己的舞伴,我們有事先離開了。”林雲峰禮貌客套地笑笑,拉著顧雲清離開。
回到宿舍,顧雲清放下東西,打開盒子,拿出那條蛇形祖母綠的項鏈仔細端詳著,她真的記不起這項鏈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不多的首飾裡,而自己心裡又特彆珍視。
她將這一切歸咎於之前那次練功失誤。
小心地將項鏈放進首飾盒,她剛要坐下,敲門聲響起。
“請進。”她看向門口。
西莉亞靠著門,好奇的打量著她的禮服,然後想起正事。
“院長找你,讓你回來馬上去趟他辦公室,”她揚了一下頭,“不會又是弗林特不自信了吧?我聽說他這兩天把所有的禮服店跑了個遍。”
顧雲清收拾好情緒,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不至於吧?”
走過清冷的走廊,順著台階拾級而上,她來到厚重的木門前,輕輕敲響。
“進來。”木門緩緩打開。
顧雲清推門而進,斯內普站在壁爐前,看著她。
“先生,西莉亞說您找我。”爐火讓地下室有了溫度,她看著被火光映射的雕塑般的臉龐,她有個衝動,想衝過去,但理智告訴她不能這麼做。
“選好禮服了?”斯內普看著她。
她認為是錯覺,斯內普私下看向自己的眼神總感覺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顧雲清點頭:“是的,先生,已經選好了。”
斯內普小心地取下白玫瑰的頭飾,遞給她:“我感覺更適合你。”
顧雲清愣在原地,心頭先是一緊,而後有種莫名的心痛,然後,是說不儘的委屈,各種情緒莫名湧上心頭,她晃晃腦袋,今天可能是太累了。
人在太過勞累的時候,心理也會崩潰,顧雲清感覺心中的委屈不斷放大。
“先生,初見的時候,您叫我‘雲兒’,可能我有一些地方像您心中認為的雲兒,但我是顧雲清,不是雲兒。”她說完後,深深呼出一口氣,像是卸下了包袱,後退幾步不敢看對方。
她等著對方的失望甚至惱羞成怒。
斯內普看著她的表現,眼中掩飾不住的心痛,他放下玫瑰。
“你最近有沒有發現記憶有不對的地方。”
他看著她流淚的樣子,不自覺衝上前,用手擦去她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