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清看著他真摯的眼神,忽然張開胳膊環上他的脖子。
斯內普驚愕地愣住,片刻之後,他抬起手緩緩放在她的後背,然後撫上她的頭發。
“怎麼了?”他的聲音很小,充滿了疑惑。
“讓我這麼待會兒,我害怕這裡。”顧雲清看著熟悉的場景,眼眶濕潤。
“那我們去彆的地方。”斯內普的臉貼上她柔嫩的肌膚。
“不是,是這個幻境,太真實了,我剛才在校醫院,我一度認為就這樣也挺好,隻那一瞬,我的意識就模糊了。”顧雲清的胳膊收緊。
斯內普歎口氣:“我已經經曆好幾次了,我甚至希望我們重新來過,那樣,我可以彌補所有帶給你的傷害。”他的手也收的更緊。
“不,不可以這樣,如果沉淪,我們都會魂飛魄散。”顧雲清猛地掙紮開,看著他的臉。
斯內普點點頭,手指在她臉頰上來回摩挲:“我知道,所以我堅持下來了。”
“答應我,千萬不能沉淪。”顧雲清認真地看著他。
斯內普深邃的黑眼睛給了她肯定的回複,然後輕輕吻住她。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熟悉的溫暖的懷抱,顧雲清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黑色眼眸。
“為什麼這麼看我?”她眨眨睡的迷迷糊糊的眼睛,趴在寬闊結實的胸膛上,用下巴抵在對方的喉結上,用手指輕輕點了對方的嘴唇。
簡單的動作,讓抱著她的手臂瞬間收緊。
“我以為你又變回去了。”低沉的聲音明顯放鬆下來,然後將她抱的更緊。
“如果我變回去,你現在恐怕肯定在任何地方,但絕不會是床上。”顧雲清調皮地玩著他的頭發。
斯內普好笑又好氣地任由她的手扯著自己的頭發:“不管是卡卡洛夫的藥,還是彆的辦法,我倒是很受用。”他嘴角揚起,露出一個壞笑。
顧雲清眨眨眼,掙開他的手從他身上爬起來。
“回學校吧,”她看著時鐘,“我不想找更多的理由再解釋我睡懶覺。”
斯內普略帶遺憾地起身,從後麵重新抱緊她:“這幻境一時也出不去,有些時候,不必太當真。”溫暖的嘴唇在在她的脖頸上來回遊走。
顧雲清從宿舍出來的時候,同學們幾乎擠在門口等著她。
“聽說,昨天你和院長一起辦了件大事。”一個學生湊上前,好奇的問著。
顧雲清裝作疑惑:“怎麼?你們都知道了?”
“抓的那人是阿茲卡班的逃犯?”
顧雲清點頭。
“叫什麼名字?知道嗎?”
顧雲清搖頭:“我忘了,隻是幫了個小忙,後麵的是院長和鄧布利多他們來了,我就出來了。”她實在不想解釋太多,就把問題留給應該解答的人吧。
弗林特扒拉開人群,他貼心的拿了一大盤子早餐。
“讓讓,先讓她吃早飯。”弗林特上前,拉起顧雲清到桌子前坐下。
“你太厲害了,怎麼發現的?”另一個低年級的同學不死心地湊過來坐在她身邊,殷勤地倒著南瓜汁。
弗林特不滿的瞪了一眼那個學生。
霍格沃茨的塔樓在一片祥和的陽光中依然佇立,歲月將痕跡刻在上麵,然而它自己也不會想到,在某個時空,將會見證一場關於愛與拯救的殘忍對決。
顧雲清慢慢撫摸著生鏽的欄杆,拾級而上。
在這裡,她滿足了常人不可能的幻想,重來一次,但即便是重來,又有多少可以避免?
命運讓一個生命個體走到哪裡走到什麼程度,是注定的,這是天道也是輪回,不偏不倚,上天不會眷戀任何人,也不會厭棄任何人,隻是凡人的欲望超過肉體所能承載。
不過是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