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穆迪正在悠哉遊哉地研究他手上的課件作業,敲門聲打斷他的思緒。
“進來。”穆迪放下手上的文件,看著門。
顧雲清慢慢推開門。
“是你啊,來來來,趕緊坐下。”穆迪起身,他的動作略顯笨拙,熱情的招呼著。
“先生,有沒有打擾您?”顧雲清看著他拉過的椅子,然後坐下。
穆迪將手上的課件隨手一扔:“沒有,小巴蒂雖然人壞透了,可他的課倒是還說的過去,畢竟也算是曾經優秀的畢業生,霍格沃茨這麼多年的課件一直是老樣子。”他攤攤手。
顧雲清看著他熱情的拿起飲料:“葡萄酒,還是檸檬水?”
“檸檬水吧,謝謝。”她有點彆扭,不知如何麵對麵前的人。
“我想,很多學生開學後也會有和你一樣的反應,明明認識,但又是陌生人。”穆迪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用魔杖將檸檬水遞到顧雲清手上。
顧雲清喝了一口,清涼的口感讓她精神了不少。
“先生,我來是想請教您一個問題,就是火焰杯,我總感覺今年多出一個人是個不小的問題,但您知道,現在的情況比較複雜。”她將杯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穆迪認同地點頭:“我和鄧布利多也討論過這個問題,他的意思是就這麼觀察下去,然後順勢抓出後麵的主謀。”他絲毫沒有掩飾。
“但我們這樣太被動,而且我們在明處。”顧雲清趕忙說。
穆迪完全讚同:“我也是這個意思,可現在魔法部牽製著鄧布利多,還有那個卡卡洛夫,對了,他有沒有再找你的麻煩?”他的表情忽然凝重起來。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總感覺他知道些什麼。”
“當然,他是食死徒,按照傳言來看,他肯定能感覺出什麼,還有,注意你的院長,他曾經也是。”穆迪粗獷的臉做了個謹慎試探的表情。
看對方沒反應,他的表情明顯放鬆下來。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你比我想的聰明。”
“是德拉科告訴我的,他擔心自己家,有一次說漏嘴了。”顧雲清趕緊找補,穆迪的雖然看著瘋癲,但他的思維反應非常迅速。
“怪不得,那盧修斯當初也是僥幸逃脫,他倆都是食死徒。”穆迪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所以,有些事我們不能告訴他們,現在的情勢太複雜,有人想著逃避,有人被牽製住,有人又想著其他的,有些事我們不如自己直接去做,至於結果,不會比現在坐以待斃更壞。”她聳聳肩,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親愛的,你真的很有膽量,也很有計謀。”穆迪欣賞的看著她。
顧雲清嘴角輕輕一挑。
從穆迪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錯過了午飯,她反而沒有太多饑餓的感覺。
冬雪未化,清冷的空氣讓整個人精神了些許,黑湖上波光粼粼,德姆斯特朗的船突兀地在上麵飄蕩著。
顧雲清皺皺眉,看著那艘船若有所思。
“顧雲清,”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們可以談談嗎?”
輕輕轉頭,馬丁內斯站在她身後,保持著一個不近的距離。
顧雲清沒有動作,眨眨眼。
“可以。”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給你帶來這樣的傷害。”馬丁內斯明顯放鬆下來,他抱歉的看著她。
顧雲清看著他真誠的姿態,沒說什麼。
“那不是你的意思,我明白。還好,大家現在都挺好。”顧雲清緩緩地說。
“你應該生氣,這是我們的錯。”馬丁內斯歎口氣,鼓起勇氣走上前。
“憤怒並不能改變任何事情,馬丁內斯,我遭遇過很多不公,但憤怒從沒有解決我的任何問題。比起發泄,我更希望將這件事解決。”
顧雲清深吸一口氣。
馬丁內斯上前的腳停在原地,有些不可思議。
“放心,我沒想把你校長怎樣,而且從始至終,隻有他一個人在算計並傷害我。”顧雲清淡淡開口。
馬丁內斯自知理虧,攤開手:“他太害怕了。”
“但人不能因為害怕或者彆的,拿彆人墊腳,每個人的生命都隻有一次。”顧雲清毫不客氣地回懟。
“是這樣,是這樣。以後,我會儘量避免你們見麵,這樣,我想就好很多。”馬丁內斯想努力彌補自己之前的無所作為和過失。
顧雲清想了會兒:“我認為,你還是先為自己考慮考慮吧,他在這麼多人麵前弄的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