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欣口中的商業奇才是她那植物人老公的特,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娃娃臉,見了人就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方欣把人叫過來後,特彆隨便地給兩人倒了杯水,然後三人湊到一起拿著方欣查到的資料分析,一晃眼,時間就指向了晚上十二點。
方欣打了個哈欠,見薑清梵臉色陰沉,伸手在她肩頭拍了拍,“那些事說久遠也不算很久遠,但查起細枝末節來挺費勁,我們在這裡瞎分析也分析不出什麼結果。這樣,你先回去,我有更多的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
薑清梵點頭,起身,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啞得厲害:“謝謝。”
說到底,方欣拿錢辦事,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不容易了,她再急躁也沒用。
方欣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拿錢辦事,應該的。”
她想起什麼,說:“對了,那位陸總還在樓下等著你呢。”
薑清梵混沌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不少。
陸瑾寒……
“這些事先不透露風聲,以免打草驚蛇,徐夏現在還能安然無恙地活得好好的,他背後人肯定一直還在。”薑清梵叮囑道。
方欣和她對視一眼,“放心,我知道分寸。”
薑清梵點點頭,轉身離開。
她和方欣認識的時間不長,大多時候,方欣這個名字都是被方歡歡掛在嘴上的一個名字,沒想到她和方欣能一見如故。
這大抵也是托了方歡歡的福,老在她和方欣麵前提及對方,讓她們對彼此都有一個很不錯的印象。
薑清梵下樓時,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下樓時看到坐在客廳裡的陸瑾寒時,她恍惚了一下。
陸瑾寒像這樣待在一個地方等她,好像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在薑清梵看過去時,男人似有所覺,同時抬起頭。
四目相對,不知道是客廳裡的光太過朦朧,還是她自己腦子不清醒產生的錯覺,這一瞬間她仿佛從陸瑾寒眼底看到了溫情。
真是久違的東西。
她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對方,企圖看清楚一些,但男人微微斂眸,起身,紳士有禮的向方欣家的保姆道過謝,這才朝薑清梵走來。
隻要他想,他可以偽裝成世家少爺,彬彬有禮,進退有度,把所有人尖牙利齒都藏在那張無懈可擊的麵具之後。
“談完了?”陸瑾寒問了句顯而易見的廢話,伸手去扶她。
薑清機本能地避讓,但剛有所動作,就被男人牢牢抓住胳膊。
她才兀然從過往的思緒中抽離,想起自己現在是對方的掌中之物,於是放棄了抵抗。
“嗯。”她應了聲。
兩人一同上了車,陸瑾寒沒問她要去哪兒,薑清梵也沒問。
車子開到熟悉的彆墅,薑清梵下意識看向樓頂。
陸瑾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在看什麼?”
薑清梵:“看看這樓跳下來會不會摔死人。”
和薑家彆墅一樣的高度,正常來說,是能摔死的。
就算不死,也會摔殘。
但蘇沅沅是在她麵前,在陸瑾寒懷裡斷氣的,如果蘇沅沅能‘活’,以陸瑾寒對她的在乎,他能不知道麼?
話音未落,一隻手突然強行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轉頭。
黑暗中,陸瑾寒的雙眸如寒星般冰冷,帶著一絲警告:“薑清梵,你在想什麼?”
薑清梵靜默了幾秒,粲然一笑,輕輕撥開他的手,“陸總連我想什麼也要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