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完後,薑清梵端起茶壺給陸瑾寒倒了杯茶,算是道歉:“方欣這件事是做得不對,但她是替我辦事,還請陸總大人大量,不要為難她。”
陸瑾寒:“不為難她,為難你?”
薑清梵點頭:“可以,算我頭上。”
陸瑾寒不理她了。
不多時,飯菜上桌,薑清梵接過店員手裡的工具,親自替陸瑾寒拌了一份蟹黃飯,雙手捧起來送到他眼皮子底下:“我不是非要跟蘇沅沅過不去,她在你心裡有多重要我最清楚不過了,不會不自量力去為難一個死人。方欣是幫我調查薑家的事情的時候,不小心查到蘇沅沅墳頭的。如果我早知道她會打擾蘇沅沅,或者她早知道蘇沅沅是你忘不掉的心上人,就是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會去刨墳。”
不知道哪幾個字眼刺到了陸瑾寒,他涼涼地抬起眼皮子,沒什麼情緒地盯著薑清梵,默不作聲地聽她在眼前的吧得吧的說個不停。
薑清梵以為他怒氣難消,放下小碗,去要了一瓶白酒。
兀自滿上一杯,一臉誠懇道:“陸總要是還生氣,我自罰三杯,就當是代方欣向你賠罪。”
她說完就要一口悶,男人抬手,截走她手裡的酒杯,放下。
“薑清梵,她已經不在了,你彆去擾她清靜。”陸瑾寒語氣淡淡的,把裝好的蟹黃飯推回她麵前,“希望這種事不會再有下一次。”
這句話後麵應該有個‘否則’,陸瑾寒雖然沒說,但薑清梵會意。
她舉起手做發誓狀:“我保證!”
一頓飯吃得還算滿意,仿佛剛才的不愉快已經翻篇。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薑清梵和陸瑾寒都處在這樣的平靜之中。
至於貌似平靜的湖麵下是不是暗流湧動,兩人都沒在意。
至少看起來不在意。
薑清梵照舊每天去蘭苑上班,因為蘭苑的上班時間,她的作息和陸瑾寒的作息衝突,如果不是刻意,兩人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甚至都碰不上麵。
每天早上她起床時,陸瑾寒已經去上班了。
她下班回來時,往往已經快到淩晨,陸瑾寒已經熟睡。
當然她其實不需要每天都準時準點的守在蘭苑,但她也不想過早的回去,像個聽話的小情人一樣,守著金主過日子。
她把她和陸瑾寒的這種相處模式告訴方欣的時候,旁邊正在打遊戲的方歡歡從手機裡抬起頭,說了句:“你倆就像湊在一起勉強過日子的老夫老妻,臨到快死了,就連裝都懶得裝了。”
聞言,薑清梵差點兒眼淚都笑出來了。
此時三人在薑清梵的公寓裡,沒有旁人,方歡歡說話就更沒有顧忌了。
見她笑得不能自已,方歡歡不解:“笑什麼?你難道就不擔心嗎?我可是聽說陸瑾寒最近和方家聯姻的事又被拿出來說了,據說兩家最遲在年底就會舉辦婚禮,到時候陸瑾寒和江靜心一結婚,你怎麼辦?趕緊想想自己的出路吧我的朋友。”
她勸得苦口婆心,薑清梵應得毫不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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