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汪叔猶豫,薑清梵說:“汪叔,我不會讓你白白幫忙,您還記得南灣項目嗎?那個項目啟動初期就死了很多人,後來隨著薑家的破產而擱置,到現在南灣還流傳著惡鬼索命的傳說,被人稱之為鬼小區。”
汪叔道:“都是些歪理邪說,封建迷信。”
“鬼屋的言論肯定是封建迷信,但如果我說,當年死的那些人並不是死於意外,而是他殺呢?”
汪叔瞳孔瞬間縮成針尖大小:“清梵!有些話說出來是要講證據的,當年辦理這個案子的人已經升上去了,如果這話讓彆人聽見,後果不堪設想!”
薑清梵理解他的激動,就像她得知祁父是害死她爸爸的幫凶之一時,也是一樣不敢相信。
而汪叔口中的那位警官,如今已經上調,連續幾年,年年高升,頻頻出現在熒幕上,在大眾心裡的地位極高。
他靠著當年那個案子,與祁父等人的關係,已經爬到了薑清梵無可奈何的高度。
薑清梵道:“我既然能說出來這些話,自然是有根據的,如果汪叔願意幫忙,我會把我手裡所有的資料與你共享,如果你不想做,也沒有關係,我可以去找你上司,聽說那位局長嫉惡如仇,他戰友的一個孩子也曾葬身在南灣項目的那場意外裡,他一定很樂意跟我合作。”
汪叔臉色幾變,神情凝重非常。
他眼神複雜地盯著薑清梵,末了,歎了口氣,說:“你是真的不怕死。難道你就不怕我轉頭把消息賣給彆人,你自己會有生命危險嗎?”
如果薑清梵說的屬實,那麼她說的那些人,會想儘辦法殺人滅口。
能爬上去的都是狠人,沒有誰能容忍自己的把柄落在彆人身上,成為一個威脅到自身的不定時炸彈。
薑清梵笑道:“我相信汪叔。”
薑家出事至今,不管是當年莫如煙的車禍,還是薑父自殺一案,旁人都勸說薑清梵可以放棄了,隻有汪叔一直在幫她。
如果她不信任他,今天就不會坐在對方麵前。
如果說這個世上她還有誰能相信,汪叔絕對算是上其中一個。
兩人聊了足足兩個多小時,茶續了一壺又一壺。
臨彆的時候,汪叔謹慎地問:“你的資料和消息保真嗎?你要知道,我可以幫你的忙,陪你演這出戲,但你和諸月也會就此綁定在一起,萬一你手裡的東西不能成為保命的籌碼,你會有危險的知道嗎?”
薑清梵點頭:“我知道的汪叔,我心裡有數,你彆擔心。你也要小心點。哦對了,慕商這個人很危險,他在國內的身份隻是個遊手好閒的富二代,但他真正的身份其實是東南亞的大毒梟。諸月不過就是個棋子,真正製造販賣毒品的人其實是慕商!”
汪叔簡直要被她一個接一個的信息砸暈了!
這些消息一個比一個嚇人,汪叔都不知道她是從哪兒知道的!
他甚至問都不想問她真不真假不假的話了,分彆的時候,他腳底都是飄的。
一個人到底可以乾多大的事?
薑清梵讓他有了實感。
汪叔想,她怎麼這麼有本事呢?
這還是那個幾年前突逢變故的時候,慘白著臉在雨夜時向他求助的小女生嗎?
那時候的薑清梵乍然從豪門千金變得一無所有,追債的人天天威脅恐嚇她,逼得她無路可走,她就像迷失了方向的小動物,又可憐又無助。
也許她從來就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小可憐,隻是因為那時候的她沒有找到方向罷了。
——
薑清梵和汪叔分彆後,把事情進展和方欣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