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靜動容了。
她緊緊盯著徐彥輝,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不想替自己狡辯,但是三個孩子是無辜的,他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徐彥輝看著眼裡含淚的葉靜,沒有絲毫的同情。
他忘不了在重症監護室裡,段麗在他懷裡斷氣的那一幕···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蘇明澤的所有計劃,你是不是都知道?”
葉靜點了點頭。
她知道一切都瞞不住徐彥輝。
與其強詞奪理,不如坦白從寬。
“曲國慶來找段麗,你也是提前就知情的?”
葉靜卻搖了搖頭:“按他的計劃,曲國慶找的人應該是你,段麗隻不過是他用來引出你而已。”
“但是曲國慶殺了段麗!”
葉靜無奈的歎了口氣,幽幽的說:“曲國慶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太不會控製自己的情緒了···”
徐彥輝相信葉靜的話。
應該就是曲國慶惱羞成怒,眼看計劃要失敗,到手的錢拿不到,所以就喪失了理智。
“你還知道什麼?”
葉靜明白徐彥輝的意思,淒楚的笑了笑,輕聲說:“你想知道的,我應該都清楚···”
這一點,徐彥輝沒有感到意外。
正如他所料,葉靜全程都是個知情者。
“蘇明澤的財產是不是都在你手裡?”
“是,乾淨的和不乾淨的都在我這裡。”
“你為什麼相信我會放過你,還有蘇明澤的那三個孩子?”
葉靜無奈的歎了口氣,緊緊的盯著徐彥輝:“他已經死了,我一個婦道人家,又帶著三個孩子,根本不可能威脅到你了。”
徐彥輝淡淡的笑了笑,端起茶杯來呡了一口。
好茶,唇齒留香,馨香馥鬱,回味無窮。
“你知道不知道,前段時間我還想著請你出山,因為我要把富麗六合做的更大。”
葉靜苦笑著點點頭:“我知道,而且我還知道,你不會把段麗的死怪罪到我的頭上。”
看著一臉淡定的葉靜,徐彥輝忍不住的笑了。
確實是個聰明的女人。
“蘇明澤已經死了,你大可以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到他的頭上,反正也是死無對證了。”
葉靜笑著抿了抿頭發,輕聲說:“我不需要狡辯,因為狡辯沒有任何的意義。”
輕輕喝了一口茶,葉靜低聲說:“兩年前你剛來廠裡的時候,我就發現有人在暗地裡調查我,當時我還以為那個人是你···”
“兩年前?”
徐彥輝不禁皺了皺眉。
他清楚,當時調查葉靜的人,應該就是霍繼國了。
隻是他沒有想到,霍繼國竟然這麼早就已經知道葉靜的底細了。
忽然徐彥輝發現,他根本不需要對葉靜下手了。
原因很簡單。
兩年前他僅僅是剛來聊城打工,霍繼國卻已經把葉靜調查了個底兒掉了。
如果葉靜真的能威脅到李富麗姊妹倆的話,以霍繼國的性格和手段,估計早就沒有葉靜這個人了···
霍繼國沒動手,就說明葉靜這個人底子應該是比蘇明澤乾淨太多了。
微微的笑笑,徐彥輝看了看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