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李秋晨服裝店的床上,徐彥輝腦子裡一直在盤算著怎麼收拾徐冠國。
“我覺得有個情況對你很有幫助。”
依偎在徐彥輝的懷裡,李秋晨一如既往的溫順乖巧。
徐彥輝低下頭溫柔的看著她。
“哦?什麼情況?”
李秋晨溫婉的笑了笑,然後輕聲說:
“你們村裡的會計叫甘玉堂,娶的就是我族裡的一個小姑。不是都說書記和會計都是穿一條褲子的麼?他肯定知道徐冠國的底細。”
雖然說不是絕對的,但大部分的村書記和會計,都是狼狽為奸沆瀣一氣···
徐彥輝開心的笑了。
“你這個小姑,能不能想辦法聯係一下?”
李秋晨抿了抿頭發,笑著說:“這有什麼難的?小冬結婚的那天,她還跟我說了很長一會兒話呢。”
“那就太好了,明天你抽空去找找她,幫我約一下這個會計。”
“嗯···”
有了李秋晨這個線索,徐彥輝心裡的把握就更大了···
李冬現在是紡織廠的廠長,身份地位已經不能同日而語了。
窮在鬨市無人問,但是富在深山有遠親。
這就是人性。
徐彥輝需要做的,就是把人性當成武器,狠狠的戳進徐冠國的肺管子裡···
“你真的準備給小冬換輛小轎車?”
徐彥輝笑著點點頭。
“我什麼時候說到沒做到了?關鍵是連我也不會背《詩經》···”
“哈哈~~”
李秋晨調皮的笑著說:“他就隻會背這幾句而已,碰巧然讓你趕上了···”
徐彥輝還真不是開玩笑。
以李冬現在的身份和地位,開輛小轎車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溫柔的揉了揉李秋晨的腦袋,徐彥輝笑著說:“他現在是廠長了,作為鎮裡唯一的大型企業,以後小冬肯定少不了要跟鎮領導們接觸,有輛車開著也好。”
車這個東西,就像很多年前的手表。
不一定就是為了看時間,他彰顯的是男人的身份和社會地位···
沒有辦法,這個社會就是這麼浮華。
太多人喜歡通過外在的感官來定位一個人了···
···
第二天清晨,李秋晨早早的就起床了。
徐彥輝就懶了,難得的睡到太陽照屁股。
臨近中午的時候,劉燕和殷方川到了。
徐彥輝招呼著殷方川喝茶抽煙,劉燕則是親昵的挽著李秋晨的胳膊,兩個人悄聲說著私房話···
“要我說,直接找到徐冠國,問他到底想怎麼樣。玩文的,咱們不怕他。玩武的,這更是咱們的專業了。”
殷方川和徐彥輝辦事風格差彆很大,他有點楊繼坤的意思了。
估計是跟楊繼坤一起待的太久了,被這二貨給傳染了···
徐彥輝微微的笑笑,示意殷方川不要著急。
“從現在咱們掌握的情況來看,收拾徐冠國並不是什麼難事。畢竟我的老家在這裡,能兵不血刃最好了。”
殷方川笑著說:“在來的路上燕兒就跟我說了,她知道你對老家裡的人和事都很謹慎。”
徐彥輝微微的點了點頭。
“我也是沒有辦法,畢竟這是生我養我的地方,跟咱們在外麵做事肯定不一樣···”
“燕兒的意思,應該就是給徐冠國挖個大坑,不埋了他,而是讓他一直掉在坑裡爬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