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這邊的事處理完,我想去趟廣東,去看看這個陸濤到底是何方神聖。”
飯菜還沒有做好,徐彥輝滿腦子裡想的都是如何幫李豔麗完美的脫身。
霍餘梅仔細端詳著牆上那僅有的幾張徐彥輝小時候的照片,回過頭來笑著跟他說:“他在莆田,你去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給你安排幾個幫手。”
徐彥輝笑著搖了搖頭。
“沒有必要,我又不跟他動手···”
“那也得給你安排一輛車,這樣你也能方便點兒。”
徐彥輝點了點頭。
“陸濤是嶽雲山戰友的弟弟,那李豔麗的地下生意跟嶽雲山有沒有關係?”
“沒有,嶽雲山到現在都以為他弟弟是個混吃等死的人,隻不過結交了一群遊手好閒的混子罷了。”
徐彥輝不禁微微的皺了皺眉。
“以嶽雲山的聰明,不可能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隱藏的這麼深吧?”
霍餘梅坐回到椅子上,然後淡淡的說:“他弟弟叫嶽雲奇,早年間還幫著嶽雲山處理過幾件臟事,後來就靠著上海六合的乾股,當起了混吃等死的主兒。”
“嶽雲山也是老偵察兵出身,怎麼可能這麼沒有警覺性?”
霍餘梅無奈的歎了口氣,幽幽的說:“有誰會刻意的把自己身邊的親人往壞處想呢?”
聽到霍餘梅這樣說,徐彥輝頓時就無話可說了。
要不說叛徒為什麼最容易出現在自己身邊的親人裡?
因為燈下黑。
越是危險的地方,往往越是最安全···
事情到現在暫時還沒有頭緒,徐彥輝隻能是先放下。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得把徐冠國的事研究明白···
飯菜做好以後,這頓家宴當然是其樂融融···
···
剛回到鎮上的服裝店裡沒多久,甘玉堂就來了。
其它人都去前麵了,把裡屋讓給了徐彥輝和甘玉堂。
甘玉堂從包裡掏出一個厚厚的賬本遞給徐彥輝。
“這是我當會計以來,所有關於徐冠國的賬目,每一筆都有據可查。”
徐彥輝隨便翻了兩頁,不愧是會計,果然記錄的明明白白的。
這是賬本麼?
這是壓死徐冠國的最後一根稻草···
輕輕地合上賬本,珍而重之的放到身後的桌子上,徐彥輝笑著掏出煙來遞給甘玉堂。
“小姑父,有了你這個賬本,徐冠國就是秋後的螞蚱了。”
甘玉堂接過煙來點上,然後臉色鄭重的說:“說實話,今天在來之前,我還猶豫了很久···隻要這個賬本一出現,那我和徐冠國就是勢不兩立了···”
徐彥輝笑著搖了搖頭。
“這個你不用太過擔心,我做事不可能讓彆人替我扛雷的,早就幫你想好對策了。”
徐彥輝笑著拍了拍甘玉堂的肩膀,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這個賬本隻是作為最後的底線,咱們應該用不到的。”
甘玉堂愣愣的看著他,他有點看不懂徐彥輝了···
徐彥輝笑著說:“徐冠國做了太多喪儘天良的事了,隨便拎出幾條來都能讓他名譽掃地。賬本這個東西,就像是核武器,可以用不到,但是必須得有。”
說白了,就是起到個震懾的作用。
因為名譽掃地最多就是引咎辭職,可是賬本一旦公布出來,徐冠國就得有牢獄之災了。
孰輕孰重,徐彥輝相信他會拎的清的。
聽到徐彥輝的話,甘玉堂終於是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