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把墳頭和周圍的雜草清理完了,小薇恭恭敬敬的在墳頭前擺放好貢品,徐彥輝點燃的三柱清香,插在墳前。
四個人並排站在一起,然後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
祭祀不是封建迷信,這是濃縮了中國幾千年的文化底蘊傳承,是偉大的文化瑰寶。
徐彥輝和劉亞楠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墳前一直跪著的小薇和雲曉莊。
“亞楠,你和曉莊打算什麼時候訂婚?”
徐彥輝掏出煙來點上,雖然還是早上,但是盛夏的太陽就已經開始毒辣了。
劉亞楠輕輕的抿了抿頭發,然後微微的笑著說:“上次我們倆一起回泰安老家,我父母的意思是儘快的把婚事定了,其實訂婚不訂婚我倒是覺得不重要,不過是個形式罷了。“
徐彥輝讚許的笑著點了點頭。
對於劉亞楠,雖然他接觸的不多,但是沒少聽小薇和劉燕誇獎她。
是個溫柔賢惠、乖巧體貼的好女孩兒。
“曉莊來廠裡快兩年了,也鍛煉的不錯。這次在冠縣建廠,我準備讓你們倆負責。曉莊有新疆和範縣建廠的兩次寶貴經驗,應該可以獨當一麵了。”
劉亞楠溫婉的笑著說:“當初剛認識他的時候,我就覺得他這個人其實挺奇怪的···”
“奇怪啥?”
劉亞楠攏了攏被微風吹散的頭發,笑著說:“那個時候我們倆都在銷售部,我沒少聽同事說他是你的心腹,來銷售部就是鍍鍍金的。”
徐彥輝不以為意的笑了。
其實他們說的也沒錯,唯一的區彆可能徐彥輝確實是想培養雲曉莊成為一個出色的銷售人才。
“曉莊能走到現在這一步,他唯一應該感激的人就是你小薇姐姐。如果不是她的話,現在的曉莊,充其量也就是在廠裡混份工資罷了。”
徐彥輝愛屋及烏,正是因為小薇,所以他才這麼栽培雲曉莊。
徐彥輝一直都覺得,愛屋及烏這個詞,應該是個正能量的褒義詞。
雖然有護犢子的嫌疑,但是連自己的親人朋友都保護不了的話,那親人和朋友的意義在哪?
“亞楠,我曾經聽過這樣一個故事。”
徐彥輝掏出煙來點上,看著不遠處的姐弟兩人,他慢慢的說。
“以前村裡有個孩子考上了大學,但是家境貧寒,沒錢交學費。”
“村裡幾個長輩張羅著幫他辦了個升學宴,總共就四個簡單的小菜,喝的還是散酒。”
“長輩規定了每個來吃飯的人,最少給600塊,上不封頂,看個人能力。”
“除了村裡有個做生意的,直接拿了兩萬塊,其他人基本上都是一千塊錢。”
“所有人菜吃的香,酒也喝的香。孩子和他父親敬酒時,沒有一個人不喝的。”
“孩子的父親不怎麼會說話,就一個勁的倒酒,最後,孩子給大家磕了三個頭以後就去上學了。”
劉亞楠靜靜的聽著徐彥輝講的故事,輕聲問:“後來呢?”
徐彥輝微微的笑了笑。
“後來,有人說連村裡的狗都當上了警犬···當然,這句絕對是個笑話,但是沒用幾年的時間,高鐵直接修到了他們村口···”
這不是杜撰,也不是玩笑話,這是真人真事。
這個孩子,最後的官職是某市的市長···
當初修高鐵的時候,他那個村子一共拆遷了三次。
拆一次就賠一次補償款,幾千塊錢的老房子爛房子,拆遷到第三次的時候,已經比彆墅都值錢了···
什麼是感恩?
什麼是徇私枉法?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