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泰華微微的笑了笑,親手把茶杯往呂正良身前推了推。
“我對紡織並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他這個人。”
井泰華和呂正良打交道多年,說話自然就比徐彥輝要放鬆了很多。
畢竟他認識呂正良的時候,他還是隻是剛進入工商局的一個小職員。
“你應該聽說過去年我遭遇的那場意外吧?”
呂正良點了點頭。
生活在同一個城市裡,聊城市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們這個圈子攏共就這麼大,根本沒有什麼隱秘。
作為市裡的龍頭企業負責人,當時出事以後,呂正良還和市委的同誌一起去看望過井泰華。
“當時把我和兩個女兒從河裡救出來的人,就是他的戰友,也是他的兄弟。”
再次提起去年的那場意外,井泰華依然心有餘悸,同時也感懷韓小龍的仗義之舉···
呂正良一臉驚訝的看著徐彥輝。
“小徐也當過兵?”
徐彥輝默默的點了點頭。
井泰華提起韓小龍,也讓徐彥輝感到了傷感。
他的生命雖然定格在大好的年華,卻永遠綻放著耀眼的光輝···
“我和小龍是同期戰友,也是一起退伍的。”
呂正良看向徐彥輝的眼神仿佛多了一層異樣的東西···
軍人,在很多人的眼裡,一直都是一個崇高而且積極向上的形象。
“我下午還有個會,所以時間有點緊。這樣,既然井老板也在,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我約你見麵,隻是想表達我一個態度。”
可能是多年任職於政府部門,呂正良說話的時候總感覺像是個在做報告···
徐彥輝正襟危坐,微微的笑著。
不管他喜不喜歡呂正良這個人,至少得保持該有的修養。
“我知道你們富麗六合準備成立一個建築公司,而且聽發改委的同誌說過,市委也有意想委托你們承建一批工程。”
徐彥輝依舊是笑著點了點頭。
這些事情本身就是公開透明的,而且走的也是正規渠道,所以徐彥輝心裡很坦然。
呂正良習慣性的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不緊不慢的說:“雖然市委裡有些不同意見,但是我已經協調過了,在不違背政策原則的前提下,政府會為你的建築公司一路綠燈。”
很明顯,呂正良這是主動拋給徐彥輝和平的橄欖枝。
而且,這根橄欖枝還得是又粗又壯的那種。
聽到呂正良的話,徐彥輝依舊是不動聲色。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就算是天上真的掉下餡餅來了,憑什麼就一定砸到徐彥輝的頭上?
在冠縣的時候,井泰華就已經說過了,呂正良這個人,一肚子男盜女娼···
“呂主任,關於建築公司承接市政工程的事,我們還有一些列的手續要辦理,短時間內可能還上馬不了什麼項目···”
可能是真的時間有點緊張,呂正良並沒有等徐彥輝說完就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小徐,具體的事情我會安排相關人員跟你們接洽,我下午的會比較重要,真的不能多陪你了,見諒。”
“呂主任,您先忙。”
呂正良倒是有點雷厲風行的意思,話一說完馬上就站起了身子,主動的伸出右手,向徐彥輝示好。
徐彥輝當然是趕緊起身,緊緊的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