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超小跑著來到大柳樹下,把汽水遞給兩個人,又一人塞給他們了一盒剛買的煙。
“輝哥,秦振華沒有在店裡,看店的應該是他老婆。”
秦振華,應該就是出現在李雪父親葬禮上的那個神秘男人了。
“能不能打聽下他去哪了?”
李明超掏出煙來遞給兩個人,然後笑著說:“我問了,據說是去隔壁村裡打牌了。”
這裡的打牌可不是賭博,而是山東農村比較普及的一種休閒娛樂方式,而且是獨屬於山東人的娛樂,夠級。
一般農閒的時候,大老爺們兒隻要沒什麼要緊的活兒,總會聚在一起聲嘶力竭的奮鬥在牌局上。
玩過夠級的人都知道,正宗的夠級隻有在山東,因為隻有山東人才懂得夠級的精髓···
“隔壁村?”
“嗯,就是小雪的姥姥家那個村。”
“走吧,去看看。”
徐彥輝對這個秦振華現在忽然莫名其妙的就來了興趣。
他不過隻是開了家小賣店,充其量也就能算個小個體戶,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竟然能跟喬麗霞勾搭在了一起···
三個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很快就溜達到了前喬家堡。
這裡就是喬麗霞的娘家。
聽李明超說,整個村子全部都是一個姓,這在附近十裡八村還是比較少見的。
這就是個山東農村最常見的普通村落,到處可見大樹底下,幾乎總少不了三三兩兩的牌局。
走了沒多遠,徐彥輝就發現了秦振華。
此刻正光著膀子賣力的吆喝著,徐彥輝聽了兩句,就知道這貨拿到了一手好牌,正叫囂著不讓對麵開點。
徐彥輝用手指了指秦振華,悄聲跟楊繼坤說:“那個叫喚的跟瘋狗一樣的男人就是秦振華。”
楊繼坤順著徐彥輝手指的方向,很快就看到了他。
“這貨不得四十多歲了?”
李明超點了點頭,悄聲說:“今年四十三。”
莊稼地裡的男人,雖然算不上胖,但是通常都顯得比較壯實,這主要是日複一日農田勞作的結果。
“輝哥,怎麼辦?我上去找個由頭直接開乾?”
楊繼坤剛才跟徐彥輝說的話確實不是謙虛,這貨是真出門忘記帶腦子了。
徐彥輝搖了搖頭,拉著兩個人扭頭就往回走。
走到村外以後,徐彥輝跟李明超說:“咱們得給這貨做個局,既不動聲色,又等讓他知道花兒是為什麼這麼紅的。”
李明超眨著懵逼的小眼神緊緊地看著徐彥輝,他就是個老實本分的農村人,怎麼能知道徐彥輝到底想乾什麼···
徐彥輝沒有理會他,而是扭頭看向楊繼坤。
“認清楚他了吧?”
楊繼坤鄭重的點了頭。
“不是跟你吹,輝哥,我這輩子就靠這雙火眼金睛活著了···”
“得,得,得,你拉倒吧,時間緊迫,我實在是沒有時間再跟你進行一道吹牛逼的環節了。”
徐彥輝沒好氣的打斷了正一臉騷氣熏天的楊繼坤,悄聲說:“等我想好怎麼挖坑了,你直接手起刀落,把這貨一腳踹到坑裡埋了···”
楊繼坤樂了。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還真不能跟你強,就這活兒,沒人比我乾的更專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