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芬蘭托人找到我,想讓我在中間調和一下。當然,我今天約你來這裡跟郭芬蘭無關,因為我最忌諱的就是跟朝堂之人打交道。”
薑鵬微微一怔,隨即就笑著說:“我能想到是郭芬蘭找的你,但是沒想到你們的關係卻讓我有點意外。”
徐彥輝彈了彈煙灰,微微的笑笑。
“我是個商人,最怕的就是他們這種人。但是事情既然找到我頭上了,我總得做點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這也是個態度問題。”
薑鵬收斂起了笑容,臉色顯得有些凝重。
“徐總,周建偉的情況你想必已經知道了,他女兒的病很麻煩,治療起來的費用肯定是個不敢想象的數字。”
徐彥輝默默的點了點頭。
他有三不笑。
努力奮鬥的窮人不笑。
不賣慘的病人不笑。
積極向上的殘疾人不笑。
“我對周建偉這個人不做評價,但是如果他女兒需要幫助的話,我不介意當一回好人。”
聽到徐彥輝的話,薑鵬愣住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總,你的意思是?”
徐彥輝微微的笑了笑,不以為意的端起茶杯小呡了一口。
“實不相瞞,他女兒前段時間還霸淩了我朋友的外甥女,但是這並不影響我對生命的敬畏。”
徐彥輝沒見過周建偉的女兒周婷婷,關於雙雙被霸淩的事也早已經過去。
雙雙也在一天天的恢複當中,他不想背負太多的仇怨。
徐彥輝看著一臉震驚的薑鵬,笑著說:“你既然說是周建偉的朋友,現在這個社會,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卻寥寥無幾,我很欣賞你們的這種友情。”
徐彥輝對周建偉沒有任何的好感,但是卻從他和薑鵬身上看到了自己和朋友的影子。
如果周建偉的事情發生在殷方川或者代喜的身上,他會毫不猶豫的成為薑鵬這樣的人。
男人的友情就是這樣,沒事的時候可能很久都不見得能聯係一次。
但是當朋友落難了,他們卻會義無反顧的伸出援手···
薑鵬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徐彥輝。
他得到的資料裡,徐彥輝就是個靠著小陰謀上位的農村青年,最輝煌的履曆就是曾經在部隊中服役過三年。
但是徐彥輝今天的表現卻讓他看不懂了···
“徐總,據我了解,你和周建偉好像並不是朋友。”
徐彥輝笑著點了點頭。
“確實不是朋友,甚至差點成為敵人。而且,就算是到了現在,我依然不認同他這個人。違背社會良知,公然挑釁道德底線,我不會有這種朋友。”
“那你為什麼要幫他女兒?“
“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對任何生命都是敬畏的,除非這個生命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蘇明啟要是聽到徐彥輝的這番話,肯定得把棺材板拍的咣咣亂響。
你敬畏生命?
你敬畏個屁!
畢竟是個從業多年的律師,薑鵬很快就恢複了自己的職業素養。
臉上也從剛才的震驚變成了最初的淡定,甚至還帶著淡淡的微笑。
“徐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總得讓我明白你的訴求在哪裡吧?”
徐彥輝開心的笑了。
律師就是律師,還真不好忽悠···
“薑律師,我的訴求很簡單,我不想當彆人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