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的結果尚未完全統計出來,不過現場的眾人都明白,結果已經差不多明了了,現場的觀眾們都還沉浸在這震撼性的結局中。
這群法餐廚師正值當打之年,平均四十來歲的年紀,正是挑起整個法餐大梁的一群人,沒想到竟然會輸得這麼明顯。
看著被很多人圍在中間的沈墨師徒倆,很多人的心思都動了起來,中餐最近的音量越來越大,這次竟然壓了世界名聲最大的法餐一頭,絕對稱得上是橫空出世了。
能擠進賽場觀賽的觀眾們,多多少少都是在美食圈有些關係的,此時紛紛掏出了手機,開始動用起了人脈,看看能不能提前布局中餐產業,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世界範圍內恐怕要掀起一股中餐熱了。
“這樣啊,那個什麼《煉獄廚房》的第一期樣片我已經看過了,原來是你幫忙籌劃的啊。”這位英格蘭王子雖然也已經四十多歲了,但看上去心態還是蠻年輕得,更喜歡和年輕的沈墨聊天。
而陳立新此時已經有些應付不過來了,有請教的,有請戰的,有要聯係方式的,有要簽名合影的,主要還都是些外國人,包括場邊的一些工作人員也都暫時放棄了自己的工作圍了過來。
一直到魏會長帶著華國協會的師傅們趕了過來,才算是幫陳立新解了圍,隨後和藍帶學院的校董們在遠月學園總帥作為中間人的情況下,暫時離開了現場,去進行了一次洽談。
沈墨對這種會議並不是很感興趣,他又和現場的眾人聊了聊,轉身前往了觀眾席,找到了幸平創真一行人。
“真好啊,這樣的大場麵,我也想上啊。”幸平創真臉上依舊寫滿了嫉妒,“我啥時候才能給陳師傅打一次下手呢?”
“彆急嘛,過兩天我們年輕人還有一場呢。”沈墨靠在了椅子上,這兩天還是挺累的,比他自己做菜時還要累。
主要是沈墨自己做菜的時候,如果出了什麼錯,還可以進行一下彌補,要實在不行就把一些步驟重開就是了,但是在陳立新身邊,他可不敢帶著這種心理乾活。
雖說沈墨在做菜時幾乎不犯錯,但是不會犯錯和不敢犯錯是不一樣的,這兩件事帶給他的心理壓力是不同的。
四下望了望,沈墨發現沒見到才波朝陽,有些好奇問了一句。
“他留在場館那邊了,畢竟他掌握的菜係比較豐富,我們幾個掌握的菜品他也都大差不差能夠複刻,再加上學園派過來的助手,他一個人也能暫時把攤位頂起來了。”葉山亮說道,同時眼神有些怪異得看著沈墨。
沈墨低頭看了看身上,似乎沒有什麼臟東西,又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看了看自己的臉,確定沒什麼問題,這才問道:“怎麼了?”
“剛聽你說過兩天還有一場,幸平也會參與是嗎?”葉山亮眼睛眯起了一個有些危險的弧度,黑木場涼也出現在了他的身側,“這件事我們怎麼沒有聽說啊?”
“哦哦,這不是還沒徹底決定呢嘛,就是過幾天有一場遠月學園和藍帶學院的學員交流賽,具體的賽製都沒決定呢,我就是偶然跟幸平提了一嘴。”沈墨看著他們幽怨的眼神可不敢直接拒絕,隻能先搪塞了起來。
“這事還不簡單嗎。”反倒是幸平創真開口說道,“沈墨找我不找你們倆,就是覺得我現在的廚藝比你們倆要強了唄,放心吧,我會代表遠月拿回來一個好成績的。”
“沈墨,是這樣嗎?”葉山亮臉上的笑容似乎更加陽光了一些,但沈墨看著他的表情可總覺得有一絲涼意沿著後脊梁湧了上來。
趕緊擺了擺手,沈墨也決定把鍋再拋出去:“既然是學院賽,到時候肯定用最強的陣容出戰嘛,到時候人手要是夠了的話,你倆提前把幸平乾掉不就行了,反正他不可能拒絕你們的食戟。”
果然這話一出,兩人的目光都移向了幸平創真,幸平創真也是一挺胸,壓根不帶慫的:“來啊,比就比,我怎麼會怕你們兩個!”
沈墨則是趁機看向了一旁的塔克米:“你這次怎麼沒跳著要參賽啊,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切,這種比賽參不參加都無所謂啦。”塔克米倒是聳了聳肩。
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讓沈墨沒忍住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你是誰?把塔克米藏哪去了?”
“說啥呢!”塔克米拍開了沈墨的手,“我隻是越來越覺得,再這麼發展下去,難度最大的恐怕就是遠月學園的內戰了,對外的比賽含金量越來越低了,以後在學園裡有的是高強度比賽的機會。”
“這倒是。”沈墨雙手枕在腦後,“之前不就有說法,咱們這一屆的學生水平可能在遠月曆史上都排的上號的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你們的廚藝已經絕對不弱於我們那一屆還在上學時的水平了。”汐見潤插嘴說道,“而我們那一屆也算得上是遠月學園的傳奇了。”
“沈墨,你出來一下。”還想再聊幾句呢,小李的臉突然從門口探了進來。
沈墨出門後,小李直接帶著沈墨向後麵那棟建築走去:“那邊還是發生了一些爭執,你們學校那個總…校長,讓我來叫你一趟。”
果然,再次進入那個董事會議室時,裡麵還是挺熱鬨的,主要是藍帶學院內部發生了爭執,華國協會這邊幾人則是安坐等待對方的討論的結果。
“由於這一場陳師傅贏得太乾脆了,那群守舊黨壓根沒有什麼扯皮的餘地,按照他們原本的猜想,那幾位法蘭西廚師們就算贏不了,打個平手也是沒問題的,所以他們對現在這個結果缺乏起碼的心理準備,這就發生爭執了。”總帥對剛進門的陳立新介紹著現場的情況。
“那是怎麼了?”沈墨看著坐在一旁生著悶氣的路易,有些好奇得詢問道。
“剛才守舊黨那邊的人有些口不擇言了,控訴路易在比賽中刻意放水,把他氣個夠嗆。”總帥語氣裡似乎還帶著一絲幸災樂禍,他明顯是懷著看樂子的心態看著藍帶學院的這一場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