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更驚詫的是褚祿峰和劉鐵霜。
陳知報不進京，那他出兵圖什麼？
三人望著陳知報遠去。
一起遠去的，還有蜀軍。
他們回蜀地。
“陳知報這回是做好人好事？”褚祿峰疑惑。
“他良心發現了？”劉鐵霜同樣疑惑。
白楓夕攤攤手一笑：
“或許，他對咱們涼帝，才是真愛啊。”
三人大笑。
……
大乾，京城。
這天，突然震天響的馬蹄聲傳來。
城樓上的守軍，看到天邊那洶湧而來的大軍，就像是恐怖的海嘯，遮天蔽日，一股要吞並一切的氣勢。
太平了近二十年的京城，耳邊終於再次響起了那可怕的馬蹄聲。
一些中老年人，他們的記憶複蘇了。
春秋國戰時，時常有這樣的馬蹄聲。
隨著馬蹄聲而過的，還有國破家亡，還伴隨著戰士的喊殺聲，伴隨著讀書人的悲鳴聲，伴隨著普通百姓無奈的哭泣。
那時候的戰亂，大家顛沛流離，人命如草芥。
才過了二十年的太平日子啊。
戰爭又來了麼？
“都怪徐家的小蠻子，是他的野心，讓我們陷入戰火。”
“徐家，亂臣賊子。”
“當初陛下就該早殺了他們徐家。”
“就該滿門抄斬。”
大家又開始罵徐家。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一聲輕蔑的冷哼，格外刺耳。
“沒有徐家守住西北國門，你們能過二十年太平日子？”
“你們罵了北涼二十年，嗬嗬，卻享了二十年太平日子。”
“北涼與北齊打了二十年，邊關年年死人，北涼家家戶戶皆縞素。”
“你們這二十年，倒是很心安理得啊？”
“北涼為你們負重而行二十年，你們卻還罵，這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不屑的聲音遠去，留下愣在那的眾人。
人群中的張居正，望著西北淡淡一笑。
成王敗寇。
徐梟啊，我從來就不覺得北涼人就該死。
可你的兒子，讓中原大地重陷戰火，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才二十年啊。
如果再給我十年，我一定削掉北涼。
讓大乾更加蒸蒸日上。
可惜啊可惜！
我張居正終究是無能為力。
……
城樓上。
一身黑色盔甲的乾帝，望著那停下來的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