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郎中眼裡,薑燕燕就是個吃壞客人的奸商,還敢在這裡偏偏狡辯。
薑燕燕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她淒厲的聲音也嚇壞了兩個丫鬟,蘭花眼淚汪汪拉住了她:“算了,娘子。”
薑燕燕怎麼可能算了呢,她借了高利貸一千兩銀子,為了維持茶樓的開銷,可是這才第一天,人就都跑光了,還有三個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人。
“再不醫治,要鬨出人命啊!”郎中連連搖頭。
蘭花紫月一聽會鬨出人命,趕緊說道:“你,你先治!”不管怎麼樣,千萬不能真死了。
薑燕燕還在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們都在串通!”
蘭花看到自家娘子精神恍惚,嚇得抱住她,將薑燕燕好說歹說拖離了大堂,送她到後院歇息。
陸建寧的馬車路過薑家茶樓的門口,看到茶樓上貼著“暫時歇業”的牌子,隻覺得心中某種預感變為現實。
小歡看到陸建寧的臉色,“小姐,您何必管那個薑燕燕,她要是倒閉了,對咱們反正是好事。”小歡笑嘻嘻的簡直樂死了。她反正不喜歡薑燕燕,之前那麼高調,現在墜落又這麼快。
陸建寧想的卻沒這麼簡單,慢慢說:“就怕唇亡齒寒,這件事沒有那麼單純。”
她不是同情薑燕燕,而是這種肮臟手段,她隱約中太熟悉了。
陸宅中,施芥則算著時間,突然意識到,陸建寧應該要有大劫了。
白家之前一直在暗處還算老實,是因為陸家老太太跟他們鬥生鬥死鬥了個不分伯仲,也可以說兩敗俱傷,所以白老爺子和陸老太太,都雙方心照不宣偃旗息鼓,好些年了選擇井水不犯河水。你不犯我,我不惹你,但是白家這一代白鳳鳴,逐步奪權成功之後,開始侵犯之前劃定好的楚河漢界。
白鳳鳴要卷土重來了。
前一世,薑燕燕根本沒有招架白鳳鳴的能力,在債台高築之後,投河自儘。死的很慘。
也算是一代奇女子被淩辱憋死。
之後,就輪到陸建寧了。
白家就是要讓陸家處於孤立無援之地,獨臂難支,所謂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當北三縣的商業版圖,隻剩下陸家一個的時候,它就注定成為了群狼環伺的一塊肥肉。
而陸建寧最後的致命一擊,是來自——自己人。
施芥對薑燕燕不熟,他也無所謂薑燕燕的死活,但是,他在乎陸建寧的死活。
施芥一整天都坐在窗前,思來想去,還是歎口氣叫來了柱子:“你替我,給大小姐送一封信。”
柱子最樂意做這種事了,“姑爺,隻要你肯寫情書,奴才一天給您送十趟都行。”
可是施芥提筆,想了很久卻根本不知該怎麼下筆,最後,他終於仔仔細細落筆,卻沒寫字,而是——畫了一幅畫。
要說新姑爺,真是琴棋書畫,樣樣都會,後宅男子賢惠的榜樣。
柱子看到這幅畫送到手裡,就這?一朵孤零零的梅花?“姑爺,您不寫幾個字嗎?”
施芥放下筆:“就這夠了,送給小姐吧。”
柱子捧著畫,看不懂,這可能是文化人之間的情趣,他抱著畫一路飛奔著送到了陸建寧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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