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既然是外鄉人,來到北三縣,所有的物品中,為何沒有路引和身份文書?”
這一問之下,王捕快也愣住了。
外地人要入城,是必須要出具路引的,可以說什麼都能不帶,行走在外必須要路引。
不然如何證明你的身份。
“這,”王捕快說道,“會不會是下大雨損毀丟了?”
沈如卓神色沉下來,“那有沒有可能,是被人冒用盜走了?”
王捕快說道:“大人懷疑有人偷了路引進城?”
實際上,偷盜路引是很冒險的,因為官府管理戶籍,都有存檔備案,一旦發現有人資料對不上,就是重罪。況且路引可以冒用,人際關係卻冒用不了,來往北三縣的都是有經營關係的,一旦有熟人戳穿,就是罪加一等。
誰會乾這種賠本不討好的事。
“一般會偷盜路引的,都是些亡命之徒,博一個生路,不排除死者是因此被害的。”
沈如卓說道:“還記得我之前說的,同行人?”
那半截簪子。
王捕快想了想,“一般能同行者都是親友,而且還是一男一女的情況下,難道同行的人殺了他,拿走了路引?”
但是男人殺女人容易,女人能殺得了對方嗎?
沈如卓定定說道:“偷襲可以。”
王捕快腦內一道光亮劃過。偷襲?
“仵作的驗屍上寫了,死者是後腦重擊,而且身上也沒有其他的傷,如果是正常扭打在一起,最後致死,不太可能是這個死法。”
更像是背後受了襲擊,最後一擊致命而亡。
有意思。
王捕快沒想到沈如卓已經僅憑這些推斷的七七八八了,頓時道:“那是不是可以直接排查一下進城的獨身女子,看看誰有嫌疑。”
獨身女子本就少見,想必很容易就能排查的出來。
沈如卓又搖頭,“不對……”
倘若你是這個女子,你誤殺?或者有預謀?總之你殺了一個人,你還有心情拿走路引再大搖大擺進城?
“屍體最開始是被埋在官道的,是因為突然遇了大雨,才導致屍體被衝出來。挖掘埋屍體需要很大的體力,如果是個女人,想要挖坑把人埋了,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而官道上人來人往,稍不注意可能就會被人發現,一個女人要做到這些幾乎不可能。”
王捕快道:“可是大人您剛剛說的、可能是同行女子偷襲啊?”
這會又推翻不是女人了。
沈如卓再次踱步半晌,“屍體臉上也被人劃花了,這女子殺人之後,又劃臉?”
這裡似乎哪裡不對,沈如卓緩慢地道,“誤殺更像是一時失手、或者衝動。但是劃爛了臉,加上埋屍體,這些後續操作更像是出自心思縝密,經驗豐富的人乾的事情。”
殺人的女子,和劃臉埋屍的,難道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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