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掌櫃之死這樁案子注定是不可能公開還她公道了,而且梅掌櫃也無親人。
等於隻能私下告訴陸建寧了。“本縣會寫一份結案書,上報刑部。”
陸建寧聞言神情也沒什麼變化,明顯興致缺缺。“有勞大人了。”
陸建寧對於沒有咬出白家這個幕後真凶,似乎一點都不意外似的,從白老爺子之死開始,就知道白鳳鳴有多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了。他一定早就備好了所有保險。
沈如卓看著陸建寧的神色,欲言又止:“終究是本縣無用,你若想埋怨本縣,也在情理之中。”
陸建寧有些哂笑,她看了眼沈如卓:“大人何出此言呢?大人願意相信建寧的話,抓了白鳳鳴,已經是格外幫忙了。”
沈如卓也不知道該接什麼話,隻能問道:“你的夫婿……郎中怎麼說?”
陸建寧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想到沈如卓會問起施芥:“生死由命。”
也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活,看老天。
沈如卓垂下了眼,他其實想知道,若施芥真的醒不過來,陸建寧會如何。
現在看來陸建寧好像很冷靜,實際上,這冷靜顯得有些麻木不仁。
“大小姐對自己這位夫婿,了解多少?”沈如卓忽然若有若無地問道。
陸建寧眸色波動,“大人為什麼要管這些事?”沈如卓看起來不像是對這些事有興趣的。
沈如卓摸了摸鼻尖:“我隻是聽聞,大小姐的夫婿,都是您家那位老太太選的。”
並非陸建寧本意。
這也是為什麼,沈如卓看到陸建寧對施芥受傷表現得如此激烈,感到一種意外。
他一直都以為陸建寧是那種對男人沒什麼感情的那種女人。
陸建寧端望著沈如卓,感覺到這位縣令似乎想問一些更深的問題,“那麼建寧也很好奇,大人跟白家有什麼‘淵源’?”或者說,仇。
讓沈如卓安插人手,混入白家,他那麼乾脆地抓了白鳳鳴,絕不僅僅是因為陸建寧的告狀。
更像是早想這麼做的,正好有一把刀遞到他手裡。
“大人那一日,為何那麼巧也去了落鳳崖?落鳳崖在城外五裡,縣衙應該沒有什麼要緊事務,需要去到那個地方吧?”
沈如卓沉默了,這些問題他來之前就知道陸建寧很可能會問,盤問是相互的。
“你在白家看見的那個熟悉的衙役,確實是我的人,白老爺子一直被白鳳鳴下藥殘喘的事我也知道。而且我也猜到了白老爺手裡應該有牽製白鳳鳴的籌碼,你們那日走了之後,我安插的人一直在密切注意,直到那天白鳳鳴追著你們去了城外,我的人也立刻通報了我,我就猜測可能是找到了那樣東西。”
沈如卓也算是君子,幾乎全部坦白了。除了沒有說他跟白家有什麼仇。
陸建寧盯著他:“你的人現在還在白家嗎?”
沈如卓說道:“在。”沈如卓安插一個人進去不容易,自然要好好派上用處。
陸建寧臉色變了:“我勸你趕緊讓他找機會撤出來。”
白鳳鳴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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