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神醫慍怒道:“你笑什麼?”這人一看就是命不久矣的短命樣子,竟然敢在他麵前嘲笑。
施芥施施然說道:“我笑大小姐滿心誠意來求醫,卻不知道根本是求錯了對象。”
一句話讓後麵趕過來的陸建寧也變了臉色,她剛才交代了施芥彆下車,他竟然私自下來了。
張神醫眸光中似乎帶著不可置信:“你,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施芥盯著張神醫,“神醫?自己都是個病入膏肓之人,稱什麼神醫?”
張神醫臉色變的煞白。
陸建寧跟錢掌櫃也愣了,陸建寧盯著施芥:“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病入膏肓之人?!
施芥卻直勾勾盯著張神醫:“我說得對嗎,這位神醫?”
張神醫周身都輕輕顫抖起來,顯然是受了極大刺激,他指著施芥連你都說不出來了。
“你怎麼會知道?!”看張神醫的眼神,顯然是被嚇到了。
他不認識施芥,而對方還是個要死的人。居然一言喊破他最大的秘密。
“隻有九月會出診的神醫,嗬嗬,大小姐可知道他為何隻有九月出診嗎?那是因為,除了九月之外,他其他時間,都因疾病、無法見人啊!”
陸建寧已經驚呆了。
錢掌櫃憤怒地衝上來:“陸小姐,錢某看在你陸家的麵子,你卻帶人來砸錢某的招牌!竟在這裡對張神醫信口辱罵!”
陸建寧能理解錢掌櫃的怒氣,她也被砸的回不過神來,“施芥,你到底在胡說什麼?”什麼叫其他時間不能見人?
她禁不住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張神醫,張神醫除了身材矮小了些,看不出任何有病的樣子啊?
錢掌櫃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陸小姐,請立刻帶著你這位上不得台麵的贅婿離開,否則彆怪錢某不講情份了!”
當麵喊出贅婿,已經是極大的侮辱了,錢掌櫃顯然是盛怒之下故意不想給陸建寧麵子了。
贅婿?
張神醫卻神色閃了閃,更加不可思議地盯著施芥,又看著陸建寧:“等等,你們是?”
他本來以為陸建寧又是錢掌櫃塞進來哪個關係戶,畢竟最開始的一兩年錢掌櫃確實試圖搭過關係。
可是如今看著這個一臉病容死氣的男人,張神醫似乎才漸漸地回過味來。
陸建寧也知道事情鬨大發了,隻得站出來圓場子:“我這位夫婿……沉屙纏身已久,看了所有名醫都沒有救治之法,所以我迫不得已之下才來求見張神醫,若有任何冒犯,請神醫千萬勿怪。”
張神醫喉間似乎吞咽了一下,他臉色複雜地盯著施芥,出人意料地說道:“你,你進來。”
錢掌櫃聞言一僵:“張神醫,你這是……?”
張神醫額上居然隱約滲出幾絲汗珠,“既然撞上了,也是緣分,老朽就……就多看他一個也無妨。”
錢掌櫃目瞪口呆。陸建寧默默地看了眼施芥,她還不至於看不出來,是施芥剛才那番話,給這位張神醫帶來了極大刺激。
陸建寧隨口說道:“多謝張神醫,神醫果真是醫者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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