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煙收到了一截斷指,指的一端還帶著血,她發出一聲慘烈的尖叫隨後把斷指丟在了地上。
這下連丫鬟也被驚動了,衝進來一看到地上的斷指之後嚇到花容失色:“這這?怎麼會有一截指頭?”
丫鬟直接癱坐在地上,避開眼睛不敢再看,她向陸雲煙道:“誰這樣大膽送了一截指頭給夫人?”
陸家的門房是肯定不可能把一封藏著異物的信件交給主子的,而這封信顯然也不是通過門房傳來的。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把斷指藏在信封裡送到陸雲煙的院子,已經讓人後腦勺發涼了。
“夫人,我們報官吧?”
陸雲煙卻忽然從驚慌中強行冷靜了下來,“不,不行。”
丫鬟都已經嚇麻了,完全不理解陸雲煙的堅持。都什麼時候了,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
“至少要告訴老太太吧?”若是平時,起碼也該告訴大小姐,總要有人出來主持公道。
陸雲煙勉強扶住了桌子,眼睛一陣陣發黑:“誰也彆說。”
最後竟然是陸雲煙自己忍著懼怕將那一截斷指給收拾了,吩咐丫鬟埋在樹下,誰也不要驚動。
除非陸雲煙自己也心虛。
她很清楚這截斷指是用來警告她的。
那指頭粗長,還有微微的繭子,顯然是個男人的手指。是不是她那位夫君的,陸建寧根本不敢想。
她眼看著就快要崩潰了。
“夫人,成了。”
悄悄隱藏在陸雲煙窗子底下,親眼看到陸雲煙崩潰的小廝,迅速就把這個情況彙報給了二夫人。
二夫人聽到小廝的繪聲繪色的描述,嘴角露出惡毒的笑。她現在已經是一刻也裝不下去了。
心頭燃燒的恨火把她給吞了個乾淨。
“好,很好,就讓陸雲煙和陸建寧兩個人狗咬狗,最好全都出局。”
二夫人之前發現陸雲煙異樣之後,本來就想著,不臟了自己的手,在關鍵時刻推陸雲煙一把,讓她下狠心對付陸建寧。
本來一切都挺順利,誰讓二夫人自己沒沉住氣,居然跑去老太太那裡找陸建寧。
弄了一鼻子灰現在洗不掉。
而陸雲煙呢,也遲遲沒有做出真正傷害到陸建寧的行動,這讓二夫人實在忍不住大罵陸雲煙沒用的花瓶。陸雲煙這些年看起來恨天恨地,結果居然這麼軟,二夫人之前還以為以她的性子,能直接拿刀去砍施芥呢。
結果除了在陸建寧院子門外罵了一次之外,就沒下文了。
甚至連燒院子,竟然都沒有成功讓陸建寧被逼出來。
沒錯,之前的挑唆信件,放火的事情,也是二夫人送的信。不然二夫人的丫鬟,怎麼能那麼及時地混在家丁中,跟著家丁一起過去敲門救火。
“她該不會對陸建寧心軟,才這麼廢物吧?”二夫人有所懷疑。
可是陸雲煙確實也去放了火,隻是沒有燒起來,這讓二夫人沒辦法給陸雲煙定罪。
但現在她給了陸雲煙最後通牒,假如看到了手指陸雲煙還沒有動作的話,二夫人就可以肯定這個三妹已經反水到陸建寧的陣營了。
“夫人不必擔心,如果她真的有二心的話,剛才就會馬上報告老太太了。”
假如陸雲煙對信件的威脅已經不怕,她大可以直接捅破窗戶紙,可是剛才她阻止了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