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看著這一幕都心中膽寒，這黑貓又是哪裡出來的？莫不是真有什麼冥冥中的力量？
“聽說了因大師要一路護靈。”
要知道了因大師是從來沒有做過護靈的事情的，他在寒山寺願意出來，已經是看在和陸家相識多年的份上。想不到今日竟然願意護靈。
陸雲煙鬨了這麼一場，棺材上甚至還有她的血，就看了因大師用衣袖拂開了鮮血。念了聲佛號。
“阿彌陀佛。”
“快走，”陸建寧聲音都帶了幾分顫抖，“誰再敢阻攔，彆怪我不客氣。”
聽聞老太太一早就身體不爽利，今日還纏綿病榻，也沒有力氣再起來主持大局。
現在陸宅就是陸建寧說了算。
“三夫人一頭撞在了棺材上都沒有阻止大小姐要把姑爺下葬……”有人竊竊私語道。
剛才陸雲煙撞得那一下這麼狠，地上還有沒燒光的黃紙，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恐怕挽回都來不及了。
施芥的棺材在眾目睽睽注視之下再次被抬走了，除了陸雲煙身邊的丫鬟還在哭，竟然沒有人再管陸雲煙的死活了，因為所有人都隨著陸建寧那邊去了。
陸雲煙緊閉雙眼，聽著耳邊的喧囂慢慢地走遠，整個院落都安靜了下來。
這間院子被監視了七日，直到此刻，那些眼睛才算是徹底離開了。
陸雲煙的丫鬟哭著給她的頭上擦血，擦著擦著發覺不對勁，這血怎麼黏糊糊的，而且還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丫鬟震驚地看著手帕上的“醬汁”。
同時，陸雲煙睜開了眼睛。早就沒有了之前的狂亂瘋顛，此刻這雙眼睛清明如泉水。
帶著陸家女兒的高傲和寒冷。
……
陸宅的門口，也早就圍了一圈人，這些老百姓看熱鬨不怕事大，何況早就有人提前把消息散播了出去，就是為了把這群人引出來圍觀今天。
“出來了出來了！快看！”
就看陸建寧先走了出來，她一身白裙，冷豔無雙，俏麗的臉龐迅速就已經吸引了所有的視線。
了因大師隨後出來，他身後棺材才慢慢抬了出來。
那李縣令早就站在人群裡，聞言眼珠子直接瞪出來，一眨不眨地看著棺材。
此時棺材上被綁了幾圈繩子，為了防止之前的鬨劇再發生，陸家的送靈隊伍無視所有圍觀的人，按照陸建寧吩咐的路徑走了出去。
老百姓自動讓開了半個圈，之前的哄鬨喧囂突然不知怎麼都停住了。
他們看到了德高望重的了因大師。
高僧的臉高潔如山上玉，真的有種世外仙人的感覺。凡夫俗子們一看到這種僧容，自動地就發不出聲音了。
而且，陸家小姐看起來是那麼悲傷。
這悲傷可以傳染，每個人都麵麵相覷，他們看到陸建寧的表情，那些起哄的話就都再也說不出來了。
“……說起來，也真是個可憐人。”
有個人群裡的老婦人不忍心說了一句。
這話也激起了漣漪，“莫非真的是好人不長命啊。難怪要請高僧來護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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