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人者,人恒負之。
陸建寧帶著卷軸出現在白家的賭坊裡,要求見他們的主子。
白鳳鳴聽聞有人要見他,心中好奇便來到賭坊大廳。看見陸建寧,先是一愣,隨後惡狠狠笑道:“陸建寧,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孤身前來。”
他次次都直呼陸建寧的名字,卻不知道,每次陸建寧都深感惡心。
人人都尊稱陸大小姐,陸建寧從來不以這個稱呼為榮,可是隻有麵對白鳳鳴的時候,她才明白陸大小姐的身份對她有多重要。
陸建寧微微一笑,“白公子,今日前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白鳳鳴挑了挑眉示意她說下去。可是他的眼神,從來沒有把陸建寧當作一個獨立的人。
“你一直在尋找的信物,永遠不會落入你手中了。”
白鳳鳴臉色一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可笑你是白老爺子的孫兒,卻從來沒有了解過白老爺子的心意。”陸建寧看著他的視線中,全都是可憐和可悲。
白鳳鳴瞪大雙眼,根本不明白其中含義,“陸建寧,你是死了男人,腦子壞了嗎?”
明知道是一口空棺材,可白鳳鳴還是忍不住惡心陸建寧。
但陸建寧這次絲毫不為所動,看著他說:“你作惡多端,你的末日已經是早晚要來的。”
說著陸建寧就翩然離去,畢竟賭坊大門開著,門口早就站滿了看熱鬨不怕事情大的百姓,陸建寧現在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她一出去就問等在門口的小喜:“沈大人出城了嗎?”
“出了,白家派了兩個探子跟上去,應該是為了確認沈大人是不是真走。”
沈如卓當然是真走了,而他的走,才是陸建寧計劃的開端。
“我們跟白家的恩怨,也是時候好好清算了。”
她陸家不能永遠依靠縣衙,依靠沈如卓,沈如卓不會永遠在北三縣,若有一日縣令換了人,陸家豈不是又要被處處掣肘?
所以沈如卓走之前曾問過陸建寧,兩人雖未見麵,卻已經互通心意。
所以沈如卓也算是放心走了,他和陸建寧不是彼此保護的關係,他們應該是戰友。
彼此旗鼓相當,互相替對方清掃戰場的將軍。
沈如卓在離城外二十裡處看到了陸建寧放出來的信號煙,明亮的紅色,代表喜慶,開心。
沈如卓笑了,在北三縣,能認識陸大小姐,也算是人生路上的一道旗幟。
沈如卓也給陸建寧遞了一封信,這個時候,陸建寧應該是看到了信了。
陸大小姐,見字如晤。
信很長,寫儘了沈如卓的過往,那些他從來沒有宣之如口,為人所猜測種種的過往。
陸建寧看完了之後同樣深深震驚,文雅博學的沈大人,一身清骨來到這窮鄉僻壤的沈縣令。
竟是在這裡深埋了他的愛人。
陸大小姐,你要替我報仇。
殺妻之仇,刻骨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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