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
忽然覺得問她,這幾日在哪做什麼,有沒有見過死者,與死者是如何相識等問題。
都不重要了。
她,也是受害者。
“你是怎麼認識她的,我可以問問嗎?”
雲硯見初九麵色真誠,也不由回答。
“我出穀曆練,本意便是沿途救治,不收銀錢。”
“那日我看到她走路踉蹌,腳步虛浮,便喊住她。”
“可她似乎很易受驚嚇,即便我們同為女子,我語氣平緩,她也喘了許久才跟我搭話。”
“我搭脈後發現她脈象一片淩亂,起了為其免銀錢醫治的心思。”
“她聽聞我是一名醫女,對我好似有些好奇,躊躇了會,還是主動邀請我來她院裡飲茶。”
“我知江湖世間險惡,但那日,本就是我主動上前搭話,且毒,迷魂藥對我也無作用,打架我也擅長,也就跟她來了。”
“她說話喘氣都有些困難,但還是問了我很多問題,我這人雖不愛與人攀談,但瞧她模樣,還是沒忍住跟她說了不少。”
“昨日我路過藥店,去取給她撿好的藥,心想用藥調理,可能對她也會有點幫助。”
“結果我敲門無人響應,我就翻牆進來看,人就暈倒在院中,我再去晚點,就見閻王了。”
雲硯說完。
便直愣愣盯著初九。
初九這才發現,這看上去冷若冰霜的女子,心很善,並且行事也直率,說話也很直接
很直接
“昨日一整天?”
“差不多。”
初九思忖了一番,小心翼翼瞅了一眼麵色冰冷的美麗女子。
“那個,姑娘,敲門無人應,便選擇翻牆嗎?”
雲硯無所謂聳肩,瞥了一眼清秀少年,這人怎麼感覺怪怪的。
“她跟我說,隻有一母侍奉,平日裡她娘親住在鄉下,我是擔心她身體很有可能做事做著便暈厥了。”
“這翻牆也非其他意思。”
“我若不走非常之道,豈不是她都沒氣了,我還得敲門等人來開?”
初九覺得話糙理不糙。
這冷豔高貴的女俠,說話很直接,而她先前冷冰冰的,但看來也並非寡言之人。
“姑娘,我還想問,你的表述裡,似乎不知道她為何人所傷?”
“你在這院子裡,有見過其他人嗎?”
雲硯微微蹙眉,隨即搖頭。
“你們是第一個登門拜訪的。”
“不過,究竟有什麼案子,跟她有關?若是需要仵作,想必有屍體,可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不可能殺人的。”
初九抿唇。
當她踏進這個房門後,若是這藥王穀的女子說的實話,的確是如此。
但這蔣小花,看上去不過也就二九芳華,竟會願意做一個十二歲男子的“外室?”
她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蔣小花如今的狀態,實在是虛弱,也確實不適合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