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回房後,都覺得謝珩看似和煦的那份笑容毛骨悚然。
等到第二日,她總算明白了,那份感覺來自於何處。
初九的習慣便是早起,雖然後來阿娘不會再以“自習”二字要求她,但她也養成了習慣。
比尋常人要起得早許多。
她一邊清點著包裹裡的常用物,下一刻,就看到站在堂內,似乎已經等待許久的二人。
沒錯,就是一臉平靜的謝珩,以及正大張著嘴打哈欠的葉璧安。
葉璧安手裡還拎著包袱。
看來和自己想的一樣,今日的確是要離開了。
初九正在思考這個,卻見穿著一身墨衫,衣裳點綴著墨竹,格外清雅高潔的謝珩淡然一笑。
“鐘初九,我等了你一炷香。”
葉璧安一臉嚴肅。
“初九,你怎麼回事,大人可是你的直屬上司,哪有讓上司在這等你的規矩!”
初九怔愣,你能不能把你那一連串的嗬欠收回去!顯得這話更有氣勢些!
“鐘初九,在我的手底下做事,最基本的,便是不要讓我等你。”
“你且記好了,下不為例。”
說罷。
謝珩瀟灑擰頭就走。
初九“”
初九一度懷疑這廝絕對就是刻意在這提前候著,就為了罵她兩句,給她立規矩。
因為葉璧安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說她沒規矩的時候還把那呼之欲出的哈欠吞了回去。
大哥,現在才寅時初!!你就等著了!起這麼早,你是要幫公雞打鳴?
心中罵著謝珩是個小氣鬼。
臉上帶著元氣滿滿的笑容,初九跟上去,一臉慚愧。
“是是是,公子說的太是了。”
“葉公子,累了吧,我來給你拿吧,哎呦,彆客氣,我拎得動哎,我去。”
葉璧安的包裹差點把初九砸死。
她當初覺得葉璧安的行李重,不是錯覺,是真的很重。
葉璧安看著初九兩隻手才勉強拎起來,那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他心中愉快故意說著。
“也沒什麼,也就是我和大人這一月的吃穿用度,哦對了,還有武器,不重不重,一點也不重。”
“你說是吧,小初九。”
初九默默將包裹重新塞回給葉璧安,咬牙切齒擠笑。
“是,一點都不重,比我的工具匣輕多了,欸,我得拿我的工具匣,瞧我,還想幫葉公子分擔點。”
“愛莫能助,愛莫能助啊”
說著,初九一溜煙兒,無比輕快跟上了謝珩的腳步。
“公子,等等我呀,屬下得走在前麵保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