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眼眸一動,饒有興致看著鐘海。
“你是鐘家後人,所以姓鐘?”
見年輕的大人並不接案件的話茬,反而是問起了自己的來路,鐘海下意識挺起胸膛,臉上稍微有些自豪,卻又使勁按下去,不讓旁人看出。
他昂起頭,直視著謝珩。
“並非是後人,不過得師傅賜名,才姓了鐘。”
謝珩微笑。
“敢問,你這師傅,是鐘家哪位後人,姓什名誰啊。”
鐘海卻搖頭擺手,一臉謙虛,神秘看向謝珩,以及殮房內的其餘人。
他壓低了聲音,很是謙遜。
“仵作之家,有何可說,即便是我說了,世人又哪裡會知曉”
言下之意,他說了,普通人也聽不明白,還覺得他在吹牛什麼的。
謝珩繼續微笑。
“世人或許是不知曉,但謝某多年涉刑獄,司法案件,與不少仵作打交道,定是知曉的。”
見謝珩這麼說,鐘海那慘淡的臉上揚起了些笑容,吊起的三角眼也睜大了不少。
“師傅乃是鐘家,鐘淰,一本《屍語論》,我想仵作們,乃至於大頤涉及刑罰案件之人,都清楚他可是被譽為,大頤第一仵作在下不才,正是鐘淰所收最後一名弟子。”
鐘海昂首挺胸,滿腹傲然自豪說完。
一提《屍語論》,在場好幾人微微變了臉色。
兩縣送心臟而來的人,也是在縣衙在職多年,如何不知道,這禾泉鎮曾經有個鐘家,鐘家代代以仵作傳家
最風光無限時,可是以仵作身份,做到大理寺司直之位,負責審理刑事案件,監督司法程序,即便是在大理寺,也是相當受重視的官職。
雖然是聽說過,這次案件驗屍的,是鐘家傳人的弟子,如今看來,的確是真。
既然他都說,掏心而死,先查明身份。
那想來,即便是破案如神助的神都新貴謝大人,也不會否認吧。
葉璧安驚訝看向鐘初九。
奇怪。
這鐘初九不是鐘淰的孩子嗎?那照理說,鐘淰收的弟子,她也該認識才是。
初九察覺葉璧安看自己。
不由看回去。
這一看回去,發現葉璧安俊秀的臉上,嘴巴張大,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真就是傻氣又可愛。
初九知曉他在想什麼,朝著葉璧安眨巴眼。
反正這眨巴兩下,葉璧安也沒明白啥意思,可能意思就是讓他按兵不動吧。
謝珩黑眸之下,葉璧安和初九的小動作自然也逃不開,他挑眉看著毫無波瀾的鐘初九,心下倒是有些驚詫。
他以為,按照鐘初九的年齡和性子,此時再怎麼,也該站出來,指著鐘海鼻子罵。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