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沒有呀,隻是覺得,那虎骨成色品相都不錯,適合習武之人,外麵也難遇到這麼野的一看就是真虎骨”
葉璧安看向自己一直提著的拿裝食物的油紙包著的虎骨。
眼神有些複雜。
但又想一想,初九這小子,難道真想讓自己吃?泡酒?
滂臭!
算了臭點臭點吧,死小子一番心意不對,他好像記得是自己給的錢?變成鐘初九表心意?
怎麼總感覺怪怪的
“畫像吧,嗬嗬,抓緊時間。”
初九拉了拉吳乾。
吳乾彎腰。
“你把你娘那套也學到手了?”
初九瞪眼。
你少說兩句你最好。
“乾叔,你說說那三人特征,包括那趕屍匠,我都畫下來。”
“時間緊,還得去賭場,你多想想”
這富貴客棧連給客人坐的基本桌椅都沒有。
初九坐在櫃台裡,吳乾就坐在台上,瞧著初九從她那包袱裡往外掏東西,再看一眼她的柳木匣,製作分外精巧。
上麵兩層擺放著小巧,精細的工具。
最後一層,放著好幾隻兔毫筆,筆身竟是還漆了不同顏色。
而拉開來看,還有一塊密封的凹槽,裡麵則是些可以調開的顏料。
這盒子怕是機關大師看了也得說上一聲,說不算奇巧,但也絕對精美好用。
五臟俱全。
而這也是謝珩第一次看到初九的其中一個柳木匣裡,大致放了些什麼東西。
阮景盛和葉璧安好奇看了兩眼。
平日裡也習慣鐘初九總是背著個包袱,時不時就往外掏東西。
如今一看,確實要感歎一聲,這人雖怪異,但也的確是細心。
“乾叔,你大致說說吧”
借著櫃台的平整,將宣紙鋪開。
幾人也難得觀看了初九的現場繪畫,那雙手,纖細靈巧
初九專心致誌畫著,時不時抬眸以筆尖與吳乾確認些細節,這夏日天,在密閉的環境內,隱約能看到少年額角滲出滴滴汗珠。
但他卻並不在意,一雙黑眸隻專注於紙上與吳乾的描述。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流逝。
偶爾能聽到路過富貴藥鋪的腳步
但的確無人上前敲門。
先前因為得到冥月石的狂喜已經消失,葉璧安皺眉,瞥一眼緊閉的大門,這初九和大人都還沒去賭場。
阮景盛也在中途就悄聲出去,賣他的那些害人玩意尚未歸來
時間卻一直在走著
能在這宵禁結束,或者說,在黑市所定的時間之內,離開此處嗎?
終於,又過了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