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回想起在藥鋪的時候,他大方贈禮的模樣,像極了長輩對待晚輩的態度。
又想起多年前,從自己身邊走過,那個滿臉冷漠的中年男人。
初九不由感歎,人好像真的會變。
初九的回答,謝珩並不滿意。
他知道少年還有隱瞞。
比如說,他如何會流落黑市,又比如說,他如何會知曉黑市某些規矩。
幼時流落普通的孩童想來慌亂不已。
而鐘初九是多大歲數去的曾經的黑市,又如何逃出這些,他並沒有解釋。
或許,是他不想解釋。
謝珩沒有再問。
他的確對眼前少年充滿好奇,但若是他人不願說的過往曾經,隻要不涉及到他手邊在查的案件,那不說,便罷了。
他越發奇怪。
一個不過十四的少年。
看起來沒心沒肺,大大咧咧。
實際上
卻裝著很多秘密
讓人想要知曉,如果有一日,他願意將心中的秘密分享出來,那他會跟怎樣的人分享
三匹馬奔襲許久。
看到客棧招牌。
葉璧安終是忍不住,開口喊道。
“大人”
他將虎骨掛在馬鞍上,明顯這馬是跑得慢上許多
謝珩勒住韁繩。
“房裡說。”
初九委屈摳了摳手。
看著麵前神色各異的三個男人。
她怎麼感覺,自己乾的不是探破案件的事自己給自己乾得,像個殺人嫌疑犯?這三人擱這三司會審來了!
謝珩坐在桌前,葉璧安站在一旁。
阮景盛打了八百個哈欠,但還是慵懶靠在床邊。
三個人。
六隻眼。
緊緊盯著局促的她。
初九扣手。
“怎麼了,今天不是收獲很豐富嘛?這買了觀音香的就三人,畫像也有了,咱們這案件總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初九乾笑一聲。
阮景盛不屑哼出聲來。
“什麼柳暗花明又一村,我看,你現在反正是山窮水儘疑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