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謝珩點頭。
葉璧安利落卷起史冬的畫像,又拿出第二幅。
在三人麵前再次攤開。
“認識嗎?”
而這一次,很明顯有了反應
陳暉一愣神,林武也緊皺著眉頭,隻有秦不才依然仔細看了好幾眼。
陳暉有些訝異。
“這人莫非是個鐵匠?”
林武回過神來,對,這人是個鐵匠啊。
“對對對,就是打鐵巷裡的吧好眼熟,畫的真像,讓人一眼就能想起來”
他不由也點頭說道。
初九蹙眉。
這史冬,三人都表示不認識。
但張朝,這陳暉和林武都有了反應,看起來是認識的。
葉璧安見三人好像一副還在那裡溝通起來的樣子,頓時就無語,黑著臉提醒道。
“認識就好好說,怎麼認識的,什麼關係。”
“你們三人皆有嫌疑,不需要互相認可。”
陳暉身子一僵,緊接著開口。
“是,這人,應是名鐵匠。”
林武也點頭。
謝珩淡淡問道。
“你先會說說,你們這行的規矩,鈍刀都不磨,如何認識鐵匠?”
“平日裡練習刀法的刀具若是要打磨,長安縣也有許多鐵匠,這張朝可是住在萬年縣。”
陳暉苦笑。
原來,這便是有時候跟兄弟們打趣,他們所說的那個長相俊美,看起來身型單薄的男人還有不少人質疑,一個員外郎,端得這麼大的做派,比尚書侍郎名聲還大。
憑什麼?
現在陳暉算是明白了些,憑什麼了。
就憑男人敏銳的觀察力,以及讓人膽寒的反應和問話,甚至於年輕男子這一臉雲淡風輕,世間萬物皆不入眼的模樣。
他也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人,在男人麵前都心裡有些發怵
“是,謝大人”
“自己雖不能磨刀,但可以花錢找人磨畢竟,鋒利的刀用起來,自己更順手。”
“在刑場上,若是刀鈍到幾十刀都砍不下頭,那皮肉粘連著,犯人痛苦,我自己看著也難受。”
“在長安縣,那些鐵匠鋪幾乎是人人都知曉我的行當,沒人願意為劊子手磨刀,鐵匠們都覺得這是把大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