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聽笑了。
“你學的是哪朝的律法?”
中書舍人不解:“聖上,家奴的生死從古到今都由主人家做主,臣也沒有隨意處死他們,隻是剝了個皮而已。”
這話說的周圍的人都心裡發涼。
好冷血的一個人。
【woc,聽不下去了!】
【家奴怎麼了?家奴的命就不是命了?】
在場的人緘默。
老皇帝詢問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沉悶道:“聖上,按照大鄴目前的律法,主人未經官府許可而擅殺奴仆,需受杖刑。”
【就這?】
大理寺卿繼續硬著頭皮道:“若奴仆無罪被殺死,主人則要被判處徒刑一年。”
【就這?】
眾人:是的,就這。
在以前,主人是可以隨意處死奴仆而不受法律製裁,到了前朝才改成了主人需要受到懲罰,但懲罰的程度正如上麵所言。
奴仆的性命注意到的人太少,老皇帝也疏忽了這一塊兒。
老皇帝震怒道:“改,就從中書舍人這次開始改。”
中書舍人萬年板著的臉終於有了一絲裂痕。
“聖上,臣何錯之有?”
“奴仆不是大鄴之百姓,和牛馬無異,都是主人的私有財產,主人隨意處死奴仆是自古以來都如此。”
【你在老皇帝麵前其實也跟牛馬無異,你也是老皇帝的私有財產,老皇帝也可以隨意處死你,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中書舍人拂袖:“荒謬!”
老皇帝似笑非笑。
【大鄴是典型的中央集權製國度,整個國家的權利全都彙聚於老皇帝一人之手,老皇帝要是昏庸一點,要你死,你還真得死,哪來的道理可講。】
【要知道,現在的大鄴跟前朝末期不一樣,前朝末期皇權被分散,有了製約皇權的東西,現在的老皇帝可是把手中的權利握的牢牢的,所以嘛,老皇帝直接處死你這個中書舍人也是自古以來就應該的。】
“歪理,這是歪理。”
“臣沒有錯!”
【這人咋了?顛了啊?】
在場的朝臣這一次看向沈知意的眼神多了點兒淡淡的佩服在裡麵。
好牛逼的強盜邏輯,乍一看好像是這麼個理,細一想好像又沒啥邏輯,但反正能把人憋屈死。
【這中書舍人是從江南那邊來的,那邊的富家大族,役使小民,還有什麼吳中仕宦之家有至一二千人奴者。】
【誇張,真是誇張,簡直奴仆成群,遍地都是啊,而且這些奴仆全拿來伺候一大家子實在是浪費,若是能集中起來乾活兒,也是一個廉價的勞動力啊。】
與沈知意不同的是,在場的滿朝文武想的是彆的一點。
就這從中書舍人對奴仆的態度就可以看出,根本就沒把奴仆當人看。
長久的壓迫下勢必會產生反抗,這是必然的。
嚴重點來說,這事兒要是不重視,久而久之,遲早會危及大鄴的統治,忽略不得。
但這個奴仆製度存在千年,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處理的。
老皇帝想到這裡後,心裡有了個主意。
“傳朕旨意,奴仆有罪,主人及其期親如外祖父母等不稟告官府而毆殺之,杖一百。主人殺無罪奴仆,杖六十,徒兩年。無罪奴仆的親屬,含夫妻之間、子女之間可悉數釋放為良人。”
【老皇帝這一條倒是給那些賤籍的人轉變成良籍整了個路子,就是代價有點兒大。】
【不過為什麼不直接取消良賤籍製度啊?】
眾人:一個一個夢飛出了天窗。
青天白日的做啥大白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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