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棠一時無言。
謝景熙又問：“你說怎麼辦？”
江心棠出聲：“王爺，她比我年紀大，當妹妹不合適吧。”
謝景熙不悅道：“身份稱呼和年紀無關。”
江心棠認同一點點：“王爺說得是。”
“這是重點嗎？”謝景熙問。
江心棠故意跑題，就是想要緩一緩謝景熙身上的怒火，然後道：“可她進銳王府，不就是給你做側妃的嗎？”
“誰說的？”謝景熙問。
確實沒人明說，但大家都心照不宣，江心棠也這麼認為。
謝景熙卻不以為然：“她是大魏的內務女官，在尚書府、公主府、郡主府都曆練過，銳王府也隻是她大展拳腳的一個地方，等你能夠掌管整個王府的時候，她是要回皇宮的。”
江心棠接話：“可她已經十九歲了。”
謝景熙反問：“那又怎麼樣？”
“她還沒有親事。”銳王府應該為她考慮一下。
謝景熙卻道：“本王是她爹還是她娘？”
江心棠瞬間語塞。
謝景熙接著道：“她的婚事，她自己可以做主。”
江心棠看著他，突然不說話。
謝景熙瞬間明白她眼中的意思，微微窘迫道：“本王情況特殊，所以婚事……就……”
說馮若惜的時候，兩人都有話說，說到自己的婚事時，兩人都有些不自然，江心棠一下想到自己一個人拜堂，一個人進洞房，聽到謝景熙的第一句話就是“滾”。
謝景熙也想到這些，他心中有愧：“我……對不起……”
江心棠點頭：“你那時不是針對我，是……針對每一個人。”
“嗯。”謝景熙沉默一會兒，重新出聲：“後來，我覺得這門婚事挺好的。”
啊？
江心棠聽的一愣，轉頭望向謝景熙。
謝景熙故意推車窗，佯裝看風景。
江心棠卻看到他耳尖似血一般紅紅的，她微微一怔，絲絲縷縷的甜意漫上心頭。
她輕輕將另一扇馬車窗，推開一條縫隙，看到外麵不知名的樹木，葉子雖已凋落，但是枝丫間，似乎冒出了果實，她眼裡不由得地浮出笑意。
謝景熙餘光中瞥見，嘴角控製不住上揚。
一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打破這份帶著甜蜜遊絲的寧靜。
直到下車。
兩人對視一眼。
江心棠先出聲：“你先下？”
“你先下。”謝景熙的輪椅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