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然依舊木訥，沒有聽到商紅雪的話。
雙眸呆滯，眼神空洞。
“難道我的劍法真的這麼差？”
“以前，我真的……太……驕傲了。”
她驕傲過頭，從而，忘記了初心。
從而，看不起龍蛇城的任何人。
陳初陽的話語，狠狠給了她一擊。
“沒有，你很厲害，楚然，你不要聽初陽哥哥亂說話，他故意嚇你的。”
商紅雪不斷勸說，雖然她也認為陳初陽說得很有道理，陳楚然這個小姑子和自己大姐一樣，活在自己的高傲世界中，無法自拔。
眼裡，不曾有其他人。
兩人都是一樣的人，一樣的自命不凡。
這樣的人，往往會遭遇最大的打擊，隻是，陳楚然的打擊提前了。
“你不要信了，你要相信自己，做好自己。”
“身為劍客，任何時候都要相信自己，這就是劍客的基本之道。”
陳楚然聞言，抬起頭，對上了商紅雪的雙眸。
劍客之道，最為基礎的，那就是相信自己。
如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談何劍客？
這一刻，陳楚然醒悟了，她的雙眸恢複了精神，起身，拱手道：“多謝。”
這一聲多謝，發自真心。
商紅雪笑了：“不用謝，不用謝，我也沒做什麼。”
嘴角上揚起來，壓不住了。
陳初陽看著得意的商紅雪，忍不住好笑，這個丫頭明明很開心，拚命壓著嘴角，她的笑容已經壓不住了。
“二哥，以前的我太高傲了，對不起。”
彎腰，道歉。
這一聲對不起，是她最後的尊嚴。
陳初陽滿意點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妹妹，以後要記住了，這天下很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總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你所知道的世界，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是，二哥。”
陳楚然虛心接受，這一次，她沒有反駁，也沒有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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