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蛇山上。
黑山羊緩緩站起來，嘴角勾起，道：“小子，你現在明白老子了吧？”
“這個世界看著很簡單，強者不多，實際上，這才是最危險的地方，許多人在暗中觀察著，算計著，一旦你露出了破綻，他們會瘋狂衝上來，撕碎你。”
“更加可怕的是，那些人不會自己動手，而是讓天外之人動手，把所有矛頭指向他們，讓你們全部都認為是天外之人要殺了你們，實際上，他們才是真正要你命的人。”
“不要被表麵所迷惑，那些人，沒一個簡單的，當年老子藏起來，躲藏的可不僅僅是天外之人，還有他們，這些老東西看著人畜無害，實際上，他們是最為惡心的。”
陳初陽這些天所見到，所碰到的事情，黑山羊都看在眼裡，它沒有說話，也沒有提醒。
而是看著，望著，直到現在，它才開始說話。
“你既然知道他們這些人如此惡心，為何不提醒我。”
黑山羊搖搖頭：“老子提醒你，你會相信嗎？”
“你可能會懷疑老子有問題，小子，你要知道老子和你性命相連，你出事的話，老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那些人不僅僅會針對你，也會針對老子。”
陳初陽歎息一聲，黑山羊所說不錯，那些人不能過於相信他們，或者說，任何人都不能相信，隻能夠相信自己，還有那些被自己掌控生命之人。
黑山羊圍繞陳初陽走動，一邊走，一邊說：“天心宗，靈劍門，陰鬼宗，都有天外之人的眼線，陰鬼宗的天鬼被拔除，暫時是三個門派當中最為安全的存在，但是你不能放鬆警惕。”
“天鬼死了，還有其他的鬼降臨，陰鬼宗內部，還有著和天外溝通的辦法，如果他們想要離開這個世界，就會和他們所聯係，最後，成為他們的奴仆。”
“這個世界，太小了，靈氣有限，到了凝丹巔峰之後，再也無法提升。”
“而凝丹的壽命有限，無法長久，真境，才是他們想要的。”
壽命，乃是許多修煉者所渴望的。
不是誰都和陳初陽一樣天賦逆天，不擔心壽命。
哪怕是妖族，也需要擔心，妖族的壽命比較漫長，可並非是無限的，也會有壽命儘頭那一天，到了那一天，很多人或者妖獸都會選擇離開此地。
而想要離開這個世界的辦法，就那麼幾個，自己出去，很危險，會被天外之人當成是食物，沒有第二種下場，除非，你能夠規避那些強者的監視。
可能嗎？
凝丹在他們眼裡，和螻蟻沒什麼區彆，想要逃脫，何等艱難。
黑山羊見識過太多太多，到了那天，大部分都會走上這條路。
“天外，才是修煉者的歸宿，想要安全抵達天外，就要成為他們的人，得到他們的庇護，從而免除被殺，被吃的命運，所以，小子你現在明白了吧，為何他們會一直甘心當天外之人的狗。”
“僅且隻有這一條路，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任憑你再天才，到最後，都會選擇這條路。”
“沒有第二種選擇，這是最安全，也是最為保守的選擇。”
黑山羊的話，振聾發聵。
陳初陽沉默了。
了解越多，卻發現這個世界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恐怖，到處都是。
人心，難以揣測。
在壽命麵前，任何的保證，都是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