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麵帶不屑,幾乎是斜著眼睛打量林儘忠幾人。
其口氣中對林儘忠的鄙夷和不屑,絲毫不加掩飾。
林凡看到來人,眼眸微微一動。
他認識這個人!
此人,名叫金潮軒,曾經也是一位高校老師,跟林儘忠、李江霞兩人是同事,主教體育。
他依稀記得,金潮軒這個人行為不端,作風不正,經常在學校裡,以上課或是指導動作的名義,各種占女學生的便宜,在當時的一中幾乎是臭名昭著,不少女學生都極為害怕厭惡他。
但因為他做事情小心謹慎,而且大都是打著上課的幌子,動作也很是隱蔽拿捏分寸,加上他的舅舅又是副校,所以一直都沒有出事。
但,直到六年前,有一天林儘忠將他抓了個正著,還錄下了他占學生便宜的證據,把他扭送到了局裡。
因為這件事,他丟了工作,進了監獄,好像被判了兩年,他那個當副校的舅舅,也因此被學校辭退,這才平息了這場事件。
林凡卻沒想到,金潮軒,竟然會出現在他們一家麵前。
“金潮軒?”
林儘忠眼神一變,下意識便把林凡、李江霞、林悅三人護在身後。
“我們一家來這裡吃飯,好像跟你無關吧?”
金潮軒眼中帶著戲謔的仇恨:“嘿,跟我無關?林儘忠,你忘記當年我是被誰送進去了嗎?”
他指向林儘忠道:“就是被你,被你這個自視清高的家夥,因為你,我丟了工作,進去蹲了兩年苦窯,連我舅都失去了副校的職位!”
“不過你沒想到吧?兩年之後,我出來了,而且還下海經商,賺得今天的偌大家產!”
“說起來,還要感謝你,沒有你當年把我逼上絕路,今天我可不會光鮮亮麗地站在這裡!”
金潮軒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金牙:“林儘忠,我剛把資產轉回勻都不久,本來打算過段時間再去找你的,沒想到冤家路窄,居然讓我在天海大酒店門口遇到你!”
林儘忠表情沉凝:“當年是你犯了罪,不知道坑害了多少女學生,你是罪有應得,我問心無愧!”
“你想怎麼樣?”
金潮軒不緊不慢,嗤笑道:“我罪有應得?你林儘忠自詡清白,結果到頭來,還不是教了個兒子跟我一樣坐牢?”
“我可是聽說了,你那個兒子摘下貴省狀元,結果連大學都沒進,就被判了五年!”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有這樣的兒子,你覺得你比我高尚到哪裡去?”
這一番話,頓時讓得林儘忠眼神一凝,一時間竟是找不到話反駁。
金潮軒看林儘忠語塞,隨即朝林儘忠身後看去,當看到林凡時,他先是一怔,隨即冷笑出聲。
“喲?這不是一中的大才子林凡嗎?怎麼?蹲了五年牢,現在回來了?”
“還記得金老師嗎?”
他隨即又看向了後方的李江霞,當見到李江霞坐在輪椅上時,更是眼中笑意滿滿。
“誒?這不是李江霞李老師嗎?當初你為了照顧一雙兒女,主動辭去了老師的工作,我還很是惋惜呢!”
“怎麼今天再見,都坐上輪椅了?是不是你老公做了太多舉報彆人的缺德事,報應來了啊?”
“哈哈!”
他笑得肆無忌憚,隻覺無比快意。
他兩年的牢獄生涯,在其中受儘了苦楚,但好在出獄之後,他運氣不錯,趕上了撈金大潮,成功上岸成為身價過十億的大老板。
他本想著,功成名就之後,要讓林儘忠為當年的事情付出慘痛的代價,可今天一看,林儘忠一家居然如此“淒慘”,他哪能止住自己的喜悅?
林悅的眉頭徹底擰起,林儘忠也是拳頭緊攥,大有發怒的趨勢。
看到林儘忠的模樣,金潮軒更是不屑道:“喲?怎麼?你林儘忠還想打我?”
“可千萬忍住,你可是堂堂正正,自詡清高的林老師,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架鬥毆,可是有損你在學生心目中的光輝形象!”
他旁邊的金發女郎,則是趁機在他臉上補了一個香吻,看向林儘忠幾人的目光滿是斜倪。
“金總,跟他們這些鄉巴佬一般見識做什麼?以您今時今日的身份,在這裡跟他們較真,隻會降了您的身份!”
“我們還是快進去參加名流盛會吧,韓董不是說要引薦冥帝大人給您認識嗎?可千萬彆耽誤了呀!”
聽到金發女郎提醒,金潮軒這才回想起正事,對林儘忠重重一哼。
“林儘忠,今天天海大酒店場麵宏大,我還有要事在身,不會在這裡跟你算賬的!”
“等到今天的事情結束,你放心,我有的是時間找你慢慢‘玩’!”
“當年的事情,我要你一點點還給我!”
他單手在金發女郎的豐碩抓了一把。
“對了林儘忠,彆怪我沒提醒你,今天天海大酒店,已經被那位叱吒風雲的冥帝大人包場了,往來的都是貴省南北聞名的權貴富賈!”
“像你這種阿貓阿狗兩三隻,還想進去吃飯?還是趁早帶著你這一家子打道回府,免得被門口安保攔下來,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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