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拉！”
清脆的碎裂聲不斷傳開，在無數人注視之下，那道數丈長的綠色光矛，竟是一節不剩，被赤金色的光槍完全穿透，化為無數綠色光點四散炸開。
江戶左兵衛身處半空，瞳孔驟縮，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審判之矛的第二式，竟會被林凡以如此蠻橫的方式直接擊潰。
“這家夥，不僅是一位修為超絕的武者，竟然還是一位兼通精神力的大術士？”
江戶左兵衛心中狂跳，林凡這一擊，分明不是武道手段，而是類似於術法，但林凡施展出來，更加得心應手，比起龍國術士的術法，或是東瀛陰陽師的陰陽術，都更加恢弘大氣，也更加霸道絕倫。
更讓他吃驚的是，那赤金光槍將綠色光矛擊碎之後，竟然隻是稍稍停頓了一下，就以原先的速度繼續朝他激射而來，轉瞬就到了他的麵門。
儘管心中驚駭，但江戶左兵衛畢竟是經曆了數個時代的東瀛聖境，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在半空中一個飛旋擰身，讓得赤金光矛堪堪從他麵門前掠過，而後投射虛空之中，在雲層留下一道赤金色的印痕。
他本人，則是一個翻身避退，以天地元氣為承托，向後飛掠數十米，跟林凡拉開了距離。
“你竟然是法武雙修？集宗師真人於一身？”
江戶左兵衛看著林凡，早已沒有之前勝券在握的表情。
法武雙修，並不可怕，但可怕的是，兩者兼修，都修到了宗師真人的地步。
林凡方才那一擊，不僅是擊潰了他的滅魂之矛，其上攜帶的恐怖力量波動，更是直接衝擊他的神府，即便以他聖境級彆的精神力，此刻也是覺得大腦一陣暈眩。
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林凡能夠在未入聖境的情況下，連敗式神，原來林凡竟是將武道和術法融為一身，兩者修到極致。
他明白，即便他是真正的聖境，想要擊敗法武合一的林凡，也絕對會付出相當慘痛的代價。
對於江戶左兵衛的驚愕，林凡並沒有在意，江戶左兵衛以為他是法武雙修，卻又怎麼知道，他所用的乃是真元與神念。
修仙者的能耐，又豈是區區地球聖境可以想象？
林凡麵色淡漠，一步踏出，已經站在了江戶左兵衛直線距離五十米範圍內。
“原來真正的聖境，不過是法力更為敦厚凝練，對天地元氣的運用和調度更加得心應手罷了！”
“老實說，我對你很失望！”
江戶左兵衛還來不及回應，林凡突然一抬手，指向了地麵。
“你的實力，比起山本惣右介，九菊大邪天等人，也隻是強上了一線，憑你也妄想將我留在此地，簡直癡人說夢！”
“我已看出來，你的審判之矛，似乎還有餘招！”
“使出來吧，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江戶左兵衛表情再變，麵色無比難看，他本以為，憑借自己貨真價實的聖境修為，不說碾壓林凡，但要做到戰而勝之，不會太難。
可是現在，局勢卻是反轉，林凡見招拆招，竟是隱隱占了上風，他倒更像是前來挑戰的一個。
他不明白，一個未入聖境的人，怎能擁有壓製聖境的力量？
這在古往今來的曆史之中，根本見所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