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雨桐渾身顫抖,既是憤怒,也是恐懼。
因為她很清楚,蔣仁宇的父親有多麼可怕!
蔣仁宇的父親如果真正出手,隻需要一句話,不知道多少東北大族會對鐘家群起攻之,鐘家即便是遼省大族,但要在三天之內被覆滅,絕不是一句空話。
一時之間,鐘雨桐為之語塞,說不出話來,隻能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周邊無數人,都是抱著冷眼旁觀的態度,而其中有看戲的人,自然也有想要英雄救美的人。
鐘雨桐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登時便引起了一個年輕男子的注意,他略微思索了一下,當即站了出來。
“這位兄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要追求這位小姐,我沒有意見,但如果用這種威脅逼迫的方式,未免有些不太紳士吧?”
他說話之間,已經走到了鐘雨桐的旁邊,對鐘雨桐回以一個放心的眼神。
他這個時候站出來,並不是什麼惻隱之心,而是對鐘雨桐的美貌神態有了垂涎之意,此刻如果站出來英雄救美,很容易就博得鐘雨桐的好感,將鐘雨桐弄上床。
他也是龍國東北人,這次來東瀛遊玩,乘坐索凡尼號返航,他自問家世在東北不說頂尖,也絕對是一流,想來幾句話就可以擺平眼前的蔣仁宇。
誰想到,蔣仁宇卻是連正眼都沒瞧他一下,隻是輕蔑一笑:“你是什麼人?也配稱我為兄弟?”
這個突然站出來的青年,擋在鐘雨桐麵前,對蔣仁宇道:“出門在外,說話不要這麼衝!”
“我剛才聽你們的對話,知道你們都是東北那邊的,正巧我家也是東北的,我叫馬洪才,吉省馬家的人,想來你也聽說過一些!”
“這位小姐既然不喜歡你,我希望你不要繼續糾纏!”
“光明正大地追求,才是男兒本色!”
他一邊說,一邊用餘光掃向鐘雨桐,果不其然,鐘雨桐麵上現出感激之色,他自覺計劃成功,下一步就是考慮如何將鐘欣潼哄上床。
誰想到,蔣仁宇聞言,卻是突然冷笑出聲。
“吉省馬家?”
“我還以為你是個什麼人物,原來就是做布衣裁縫的那個馬家後人?”
“就算是你爸來了,也不敢跟我這麼說話,憑你也敢管我的事?”
“真是不自量力!”
此話一出,馬洪才頓時麵色一寒,心中怒火躥升。
“放肆!”
“你敢對我爸出言不遜?”
吉省馬家,的確是靠做衣服發家,這一點東北上流圈人儘皆知,但卻鮮少有人敢擺在明麵上嘲諷調侃。
而眼前的蔣仁宇,卻是一句話戳破,而且滿是不屑,明顯就是沒有將他馬家放在眼中。
蔣仁宇麵對馬洪才的憤怒,全然沒有放在眼裡,隻是輕蔑一笑。
“彆說是對你父親出言不遜,就算是你爺爺,我也能指著他的鼻子罵他,而你馬家上下,隻能受著!”
話到此處,蔣仁宇冷冷道:“忘了告訴你,我父親,叫做蔣成陽!”
一個名字爆出,整個晚會大廳,頓時一凝。
之前還怒氣衝衝的馬洪才,更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一般,當即噤聲啞火。
蔣成陽!
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之人的父親,竟然會是蔣成陽!
那可是東北第一大梟啊!
蔣成陽是黑省人,在東北地區幾乎是一手遮天,東北三省的地下勢力,幾乎都掌握在蔣家手中,通吃黑白兩道。
蔣成陽不僅是坐擁無儘權勢,而且他本人,還是一位武道通神的極境宗師,強悍絕倫,沙俄的遠東黑手黨數次想要到東北邊陲分一杯羹,都被他以鐵血手段擋了回去。
聽說,蔣成陽還在一個名為“蒼穹榜”的權威榜單上位列第十一,威震天下,幾乎睥睨無敵。
可以說,在東北地區,蔣成陽就是一個禁忌般的存在,說是土皇帝也不為過,他一言可當聖旨,一句可成軍令!
吉省馬家雖然強絕一省,但相比稱雄東北三省的蔣成陽來說,終究太渺小了。
馬洪才聽說過,蔣成陽將近四十歲方才得子,而且隻有一個獨子,對於這個獨子很是寵愛,幾乎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