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被冷風吹醒時,有一群狼正在圍著我們。倒也費不了什麼操作。直接點了也就算了。抬頭看天色,太陽已經快落山了。我嘗試叫醒瑟ls。她也終於醒來,我對她說
“咱們該往回走了,還要靠你帶路呢”
她笑著用手拍著我,我伸手扶起她。
“咱們現在在哪啊?也不知道被水衝走了多遠。”
“應該往北走,這條河我經常走。”
我們走進了樹林,往北走,可能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吧?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隨著離家越來越近,視野隨著樹木的減少而開闊起來,但那個本應模糊地一個木屋影子卻變成了一個火場。
“不好!著火了!”
萬萬想不到,我的聲音引來了惡意的攻擊,我隻感覺一個什麼冰冷的東西,從我的肋下鑽出,一支箭從背後將我射向了煉獄。
我低頭盯著從我身體裡鑽出的箭頭,除了恐懼還是恐懼,我不知所措的跪下,耳朵嗡嗡作響,勉強還能聽見咆哮聲,喊殺聲,我害怕極了,害怕到不敢呼吸。
我隻有以前,在影視作品裡看到過,被箭射穿的英雄們依然作戰,雖然之前有和那個混蛋神仙打鬥過,準確說是阿卡在打,但從未想過自己受這種傷。
可見的箭頭,滋長了恐懼,這些使我眼前一黑,身體想要栽倒,意識指揮著雙手,拄著地麵。
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堅強的人,要不是姐姐的鼓勵,我應該會害怕去學校吧?這時一個清晰的聲音讓我略微安心
“李曉陽,你在聽我說話嗎”
(我在,是你嗎?阿卡?)
“除了我還能有誰?”
(我被箭射穿了,我不知道怎麼辦?)
“用火燒斷箭頭和箭羽,我來給你《灼療》,先讓血止住。”
一陣劇痛讓我猛然清醒過來。我低頭看去,箭頭被燒斷,還剩一截燒黑的箭杆。
傷口紅腫,但不再流血,劇痛令我希望吸收更多的氧氣,但隨著每次的呼吸胸腔裡都更疼。我短促地小心地呼吸,等到適應了以後,我慢慢站起,看向四周,遠處著火的房子格外顯眼。
緩緩走出樹林,看到地上到處是殘肢,內臟和被撕碎的人。順著血跡走,又看到一具奇怪的屍體,那是一具乾癟的,老到不能在老的老頭的屍體。顧不上觀察,我沿著血跡又進入了另一片樹林。
我聽見有人發出了呻吟聲,我以儘可能能最快的速度趕過去,結果我有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是杜振濤,他的捂著右臂,靠在樹上,嘴裡吐著血,一副快死了的樣子,我上前查看。
“李,恩公,你,嘔……咳咳”
杜振濤說了沒兩句就開始咳血
“杜振濤,你慢點說,你怎麼會在這?”
“我們回到芒蕩縣,向趙家說明了原委,他們幫我們找了十幾個也受到過這怪物騷擾的獵戶,來救你,沒想到……嘔……咳咳,哈——”
杜振濤的血越咳越多,他猛地吸口氣,滿是血的左手抓住我,對我說
“沐!沐蘭,沐,蘭,……”
然後杜振濤忽然捂著心口,呼吸困難,我連忙扶起他,拍他的後背,每次用力我的胸腔也很痛,但最後他的身子倒了下去,我想扶著他,但使不上力。
我把他翻過來平躺,為他做人工呼吸,在我按住他胸口的時候,他終於把血咳出來了,然後慢慢地呼吸又順暢了。
我把他倚靠在樹旁,看他昏睡過去,我也不再打擾他,沿著血跡和殘肢,在樹林裡繼續行進,然後我聽到了嚎叫,順著聲音走去,不斷地呼喊著瑟ls。
快走出樹林時,我看到了瑟ls,她又變成了怪物形態在撕扯著一個獵戶,她毫不費力的揪下了他的頭,鮮血從胸腔裡噴湧而出。一旁的沐蘭也被嚇得花容失色,沐蘭被嚇得退到了斷崖邊。
從我的位置看不到斷崖有多深,沐蘭一失足就滑下了斷崖。
在沐蘭掉下斷崖之前,瑟ls一把揪住了沐蘭的後領,但瑟ls接下來的舉動表明她不是要救沐蘭。
隻見瑟ls此時龐大的近兩米的身體通體開始冒紅光,被一隻手舉起的沐蘭,表情痛苦,不止如此,沐蘭的頭發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我急忙緊趕幾步,加大聲音阻止瑟ls。
像是聽到我的聲音一樣,瑟ls身上的紅光不見了,並且轉向我,眼前的這個怪物,像是剛剛沐浴了鮮血一樣,呆愣地看著我,此時被抓著的沐蘭因為瑟ls的走神掙脫了,並怒吼著
“去死吧!”
沐蘭用儘全身力氣撞向走神的瑟ls,瑟ls失去重心,滑了下去,而沐蘭卻像撞到一堵牆一樣,被反作用力震回來。
看到這一幕的我,此時也顧不上箭傷,狂奔向斷崖,到了崖邊,我往下看去,瑟ls正抓著岩壁,兩腳蹬空,努力不讓自己掉下去,從上往下看,懸崖下全是亂石,而且很高。
一旁的沐蘭也趴在崖邊看,看到瑟ls沒掉下去,沐蘭掙紮的爬起,瘋了似的搬起崖邊的石頭,那石頭足有排球大小,我見此景,連忙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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