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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總是那麼冷,但一般來說在武雲國,秋天的夜都是很晴朗的,唯獨這一夜,好像配合著某人的心情一樣,烏雲時不時地遮擋著本就不明亮的月光。
在陸啟縣的萬家,萬穀財氣憤地敲著桌子,
“這個白眼狼!居然想謀害我!我供著他吃住,每個月還給他二十塊銀錢,讓他隨便花,他居然這麼害我?”
萬穀財的管家謝庸附和著他
“這就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老爺您彆生氣,為這種人生氣不值當。”
“謝庸,你說,啊?八年啦,啊?八年啦!就是條狗也不至於咬主人吧?哎呦,氣死我啦。”
萬穀財說著端起一碗雞湯喝著
“老爺,您慢點喝,彆燙著。”
“啊,謝庸,下次少放點鹽,咳咳。”
“誒,知道了老爺。”
“更可氣的是,他還假裝去救我,做給萬府上上下下的人看,我差點還真的信了他了。騙我說,去京城找高官?還讓我給他寫個讓渡文書,噗。”
萬穀財喝了口水漱口,直接吐在地上。
“老爺,您慢著點,老爺要不是呂冰給您翻案,您差點就栽了。”
“媽的!彆和我提那個混蛋,要不是他,老爺我還不至於受著罪。”
“老爺,謝庸我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你跟我十多年了,有什麼不能說的?”
“老爺,其實,我遠遠的站在大堂外看著,感覺,您確實要改改了,您平日裡得罪的人太多了,今天您落難的時候,不光一個求情的都沒有,還有叫好的。”
萬穀財不滿的看著謝庸
“怎麼?你也看不慣我?”
“不不不,沒有,老爺您對我好的就像哥倆似的,我怎麼會看不慣您呢?”
萬穀財歎一口氣
“是不是我平日裡欺行霸市,乾的缺德事太多了,這老婆也是娶一個,死一個。”
“……”
“謝庸,可是我這,有時候吧,不壞一點,也不行,你看”
說著萬穀財拿出那把象牙扇子和銅牌
“老爺這是什麼啊?”
“嘿嘿,不懂了吧,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什麼啊?”
萬穀財得意的介紹著
“這代表著,武雲國,在所有蘇家的商鋪,都可以原價進貨,我的產業也會受到蘇家保護。這蘇家的大當家同時也是咱們武雲國的戶部尚書,這裡麵意味著什麼,我就不多說你也能懂吧?”
“那可是賺大了。老爺”
“最厲害的是這牌子,老爺我那天以為是還我丟失的扇子,結果沒戴,居然讓他……,呸,不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