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陽帶著青兒和其他兩個手下將受傷的孫老七用擔架抬到了縣衙,此時的孫老七已經恢複了意識。
推開圍觀的人群,李曉陽進入縣衙。
楊灼在這裡等了他很久。
“都安排好了麼?”楊灼問
李曉陽回答說“已經找到幾個願意作證的目擊者了。”
楊灼說“已經都說好了,進去走個過場就完事兒。”
李曉陽帶著自己這邊的證人進了公堂。
果不其然,一切的過程都很順利,就連李昊也顯得很配合地認了罪,李台也象征性的公開判罰李昊挨了二十板子,監禁半年。一些圍觀民眾看到李昊挨板子的時候,都在叫好,但聽到他隻被判處半年監禁,紛紛搖頭走開。
案子結束後,李曉陽他們來到了縣衙後堂。
李曉陽對李台說“李縣令,這事兒,算是過去了,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朝廷每年下來考察政績的官員,不一定都那麼寬宏大量,說不定就有像我們這樣微服私訪的。”
李台聽到這,問道“難道今年朝廷裡要對小地方進行動作?”
這個問題倒是讓李曉陽不好回答了,‘我哪知道?!’李曉陽很想這樣說,但這麼說的話一點好處也沒有,李曉陽打起了馬虎眼,他清了清嗓子說
“咳咳,這個是吏部的事,我可什麼都不知道,我可什麼都沒說啊。”
李台露出笑容“哦,是是是,下官剛才什麼都沒聽見,謝上差提點。”
李曉陽抿嘴說“額,那個,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不打擾了。縣衙外還有我們的人等著呢。”
“先等會兒。”楊灼這時攔住了李曉陽。
“怎麼了?”李曉陽意外的問她。
“我想再了解一下,這個縣前段時間發生的一些案子。”
“什麼案子?”
楊灼向李台努一下嘴。
李台麵露難色的說“額,是這樣的,敝縣前幾個月發生了幾起凶殺案,至今沒有抓到凶手,本來的話,凶殺案一般都會按照受害者關係網逐一排查,最後總能鎖定一些人,但,但這幾個月的凶殺案除了受害者死像蹊蹺之外,就是死亡的地方十分奇怪。”
楊灼問他“具體說一下。”
李台回答“先是受害者的死法各有不同,有的外表無傷,仵作解剖之後卻發現內臟全部被燒焦,還有的是頭顱碎裂成渣,據說是在家裡沒有預兆說說話的功夫,頭顱就爆裂了,嚇得那家的媳婦至今還瘋瘋癲癲的。”
李台說到這,停頓了一下,觀察李曉陽和楊灼的反應,二人露出困惑的表情。
“二位,你們還能接受嗎?還要我繼續講嗎?”
楊灼問他“一共多少起?”
李台說“額,四起,他們的死法各有不同,就連我們這兒二十幾年的仵作也說不清楚他們是怎麼死的。唉……”
說到這,李台哀歎一下,繼續說道
“下官在任期還有一年就到期了,怎麼就遇到這麼棘手的案件?現在鄉裡坊間還傳說是妖邪作祟,甚至還說什麼,是下官縱容侄子惹得上天不悅所招來的報應,唉,什麼臟水都往我們這潑。”
楊灼說“李縣令,不知道,可不可以讓我們看看卷宗?如果有一份詳細的屍檢報告就更好了。”
李台愣了一下,然後說“哦,驗屍結果自然是有的,下官可以為您去取,小王!王捕頭!來,去把那幾人的驗屍結果,還有卷宗,都拿來。”
王捕頭點了下頭,就去取案件記錄。過不多時,王捕頭拿著三本冊子過來。
“二位,這本兒,是案件情節,這本是當堂審理筆錄,這本是驗屍結果。請看。”
楊灼接過那些卷宗,她分給李曉陽一本。
“喏,我先看情節,你看審理筆錄。”
兩人看了一會兒卷宗,這些卷宗記錄著近三個月發生過的所有案件,其中有且隻有四起凶殺案。
第一起,死者為男,名王育安,22歲,死於郊外一平坦處,屍體被農夫於清早發現,仵作推測死於前一日夜裡,死狀,全身無外傷,無鈍器傷,骨骼十分完整,沒有骨骼碎裂。但經過解剖後發現,死者所有內臟均呈現焦黑狀,沒有水分,死因不明。死者是一個年輕秀才,未婚,父母及其一弟弟健在,家境一般,家世清白,沒有仇家。
第二起,死者為男,名孫柱,35歲,死於自家家中。屍體由其家人報官,經其家人證實,還有仵作驗看證實,是死於報官當天辰時一刻,死狀,頭顱破裂成渣,已經無法拚接,除頭顱外,頸部以下,全身皆無傷。由於無法辨識原本長相,係家屬辨認身體腹部一胎記確認死者身份。死者是一個屠戶,已婚,其父,一妻一子健在,其母因受驚嚇過度當天被嚇死,家境較為富庶,已經對其過去的仇家排查,均無作案時間以及動機。
第三起,死者為男,名周六斤,21歲,死於明榆木巷,屍體被更夫發現,仵作推測死於當天夜裡戌時二刻左右,死狀,除了麵部皮膚外,全身皮膚被剝去,前胸胸骨也被割掉,據事發地辦案捕頭王捕頭描述,事發地較為乾淨,初步推測為移屍地點,但未能發現移屍過程中所產生的痕跡,報案更夫柳毛兒的證詞聲稱,發現屍體時,屍體不僅仍有餘溫,屍體上裸露在外的心臟還在跳動,考慮到證人的精神狀態,不予此證詞作為證據的可信力。死者是一個無業者,未婚,家庭富庶,其父與其兄健在,死者生前喜好嫖妓,死前當晚同樣去嫖妓,已經對其過去的仇家排查,均無作案時間以及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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