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升突然被詢問，有些驚訝。
“呃，我嗎？”
“對，你不是也有係統嗎？假如你穿越了，還帶個係統，遇到同為穿越者，你會提高警惕還是放鬆警惕？”
李賢升聳聳肩回答道：“不就現在這模樣嗎？被迫攤牌咯。”
見到李曉陽撇嘴，李賢升訕笑兩聲。
“不開玩笑啊，假如我像你們說的那種情況，我想我會提高警惕。”
楊灼：“為什麼？”
李賢升：“因為，穿越並非是一個常見情況……呃，好吧，咱們幾個算特例，一般情況下，兩個穿越者相遇的幾率很小，況且，我還有係統，假設，係統是我穿越的原因之一，那麼對方會不會也有係統？”
“對方接近你的原因是什麼？會不會也是受到係統的指引？這就細思極恐了，什麼叫做賊心虛？我有係統，那會不會你也有係統？我的係統給出個殺雞的任務，那麼你的係統會不會給個殺人的任務？”
說到這，眾人陷入了沉思。
典型的黑暗森林法則，依照楊灼的說法，上去和穿越者相認，你上去說‘奇變偶不變’，結果對麵直接一個‘吃我大寶劍’。這就很被動。
所以，就算是智取，也不能傻乎乎的去跟穿越者表明自己的身份。
李賢升又說道。
“不知道你們平常看不看小說？”
眾人都點頭說看過，就連赤幻都點頭表示看過。赤幻表示看過也不奇怪，畢竟人家連李賢升的身份都知道，跨越維度去了解人類的作品也很正常。
李賢升：“係統文裡的主角通常都會遵守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刻意隱藏係統的存在。”
“如果我們和穿越者表明身份，那麼百分百會引起對方的警惕。”
“所以，我覺得，如果我們要去謀算其他穿越者，就要事先做足功課，至少要好好調查一下。”
“我記得看過一個電影，一個女殺手為了殺一個目標，花了半年的時間去了解對方。”
說到這，李賢升就不說話了。
“然後呢？”
嘴欠楊再次問道。
李賢升一臉茫然“什麼然後？”
“了解了半年，然後呢？”
李賢升還反應了一下，才知道她說的什麼。
“你說的電影啊？我忘啦。”
“你忘了你說尼瑪呐？”
“……”
李賢升無語了好一陣子。蘇沐夕補充說道。
“他是想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李賢升無奈的點點頭。
楊灼反而嫌棄道。
“和你溝通真費勁，有代溝！”
李曉陽：“他的想法還是挺有道理的，我們在尋找目標的過程裡，可以先通過目標周圍人的客觀評價來評定目標威脅等級，如果威脅等級低，就偷偷暗殺，如果威脅等級高，我們就，先設計圈套然後再偷偷暗殺。”
楊灼表情古怪。
“你為啥就認準偷摸暗殺了。威脅等級低不應該直接一把四十米大刀剁了嗎？”
李曉陽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還不明顯嗎？對手隻有一個遁入暗影的技能，結果我正麵打，對手直接和我捉迷藏了一晚上，都不用彆的，我之前找他，找了一天，遇到了以後，我追他都追了一天多，我求了赤幻大神多少次技能加成，拚了老命才把他搞死了。我們可決不能小看了係統！”
蘇沐夕：“我覺得李曉陽說的有理，對手明知有生死危機，就絕不會束手待斃。”
“楊灼，你還記得我們去商國皇宮的時候嗎？”
“我相信憑你的手段，咱們殺進皇宮，直接取了韓睿的人頭，全身而退也不是難事。可是我們沒有這麼做，而是請樂正芳媛幫忙，取出韓睿靈魂中的昏君係統。”
楊灼回憶起商國皇宮之行，也是抿緊嘴唇點點頭。
“確實啊，刺殺皇帝什麼的，確實容易，但其中引起的殺戮，誰也承擔不起啊……”
一國國君之死，牽動的，是一國的國運，多少人會覬覦皇位，又會引發多少殺戮，確實難說。
楊灼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我也同意，那我們就低調些。哎對了，咱們統計一下唄？現在斬獲多少？還差多少？”
蘇沐夕拿出一把卡片，開始盤點。
“兩個穿書者，一個死了，一個是我們這邊的，還驅逐了一個昏君係統，殺死了一個刺殺係統，還有一個……小三係統？李曉陽？這是你們做的？”
李曉陽回答道：“對！是我們做的。”
蘇沐夕盤點道：“一共有十九個目標，已經清除了四個，歸降了一個，還有十四個。”
“距離穿越者身上的虛空粒子消散，還有兩個月零二十二天。明天我們各自處理一下俗務……好吧，其實主要是我要處理一下俗務。”
楊灼靠近了蘇沐夕問道：“姐，你是準備要去辭職嗎？”
蘇沐夕給了楊灼一個無奈的表情。
“嘖，你就放心吧，小祖宗，我就是不當這個擎天玉柱，武雲國百年內也塌不了！你要是問以後生活問題，那就更不是問題了，我活了五百多年，最不缺的就是錢！我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年，光是金銀財寶，花十輩子也花不完！”
就楊灼心裡的小九九，蘇沐夕一眼就能看穿，倒不是說楊灼是個貪財的，要論有錢，她根本不缺，她隻是在為蘇沐夕擔心而已。
蘇沐夕現在心裡唯一有顧慮的是小皇帝樂正劍心，他的心意，蘇沐夕早就有所察覺。
沒錯，蘇沐夕知道，年僅二十三歲的小皇帝，對自己產生了不該產生的感情。就在十二年前樂正劍心落馬那次，她一直都能感受得到，當年那個少年對自己投來的崇拜和感激的眼神，隨著少年長成，那個眼神也變成了愛慕的意味。
但是，蘇沐夕不能回應這份感情，嚴格意義上，蘇沐夕是小皇帝的太太太太祖母，她是第一代武雲國皇帝的母親，雖然早已更換過無數次身體，血脈上的聯係早就斷了，但這是有悖人倫的感情，蘇沐夕決不能回應。
蘇沐夕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和皇帝攤開自己的真實身份了。就是那件‘不可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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